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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撩起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在食指指尖上缠啊缠的。
陆宴岭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处理完了。”
赵旎歌听到电话里有轻微衣料摩擦的声音,问他:“是准备去洗澡了吗。”
“一会儿再洗。”
他说。
赵旎歌听着他的声音,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他的动作——
他在书厅处理完公务,然后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跟她说话,一边整理案头上的文件,然后又单手解开身上的军装外套,挂到衣帽架上,进了卧房。
坐在床头,他抬手扯扯衬衣领口,把领带接下来扔到一边。
然后就着这么一个松弛懒散的姿势,手臂枕着后脑勺,长腿交迭靠在床头,继续和她聊着。
“是不是躺在床上?”
赵旎歌咬着唇角,语气里便带了点故意的妩媚撩人。
“嗯。”
陆宴岭低应一声。
“难怪想我了,一个人睡不着啊?”
仗着隔着电话线,赵旎歌开始撩拨他了,反正撩出火来,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陆宴岭却兀地问她:“今天周几?”
赵旎歌:“周三啊,怎么了。”
陆宴岭在那头沉哑一叹:“三天了。”
赵旎歌一顿,抬起眼睫时缠着发丝的手绞了绞,对着空气娇嗔地‘切’了声。
谁说这个男人不会说情话的,他每次话都只说一半,留下一半意犹未尽,让人自己去理解他的意思,这样更撩人好吗。
三天。
什么三天?
是三天没见她了,还是忙了三天了?
尽管赵旎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故意装作不懂:“有吗,可这几天我们天天都有打电话啊……”
“旎歌。”
陆宴岭在电话里沙哑喊她。
赵旎歌用发丝拂了拂鼻尖,声音有点嗲:“干嘛~”
“乖,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