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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肯出来了,臭崽子!
!”
男人跳下车,二话不说,挥起铁棒就打:“有钱上这么奢华的学校,出去玩,居然不孝敬你老子,爸爸对你真的——很——失——望——啊!”
“咣!
!”
棍棒狠狠砸击,几乎能听见骨头震颤的声响。
该有多疼啊?难以想象,周淮宇竟硬生生扛下来,既没有痛哭流涕也未哀嚎,反而反应迅速,伸手抓住对方紧随而来的第二棍。
整个人好似一根紧绷的弦:“我说过,你敢动奶奶,就别想拿到一分钱。”
话里提到的人却哆哆嗦嗦、扑上去一把抱住儿子的腿。
模糊的视野交错着红黑两色,头痛,腿痛,心脏也痛。
她什么都看不清,嗓音微弱含糊地像吃着针:“淮宇他爸!
淮宇他、他没钱。
没有钱。
你让他好好上学,让他考大学,我给你钱。
我们回去拿钱,马上拿,啊?”
“奶奶!”
李允熙想阻止她。
“收住你的腿。”
周淮宇怒视周文宰,威胁的话语冷而有力,“只要不想再进监狱。”
“他真的没钱,你放过他吧,他是你亲儿子啊文宰……”
奶奶仍哀求着。
他们没钱,周文宰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家里但凡能用的能卖钱的都被他倒手了,衣柜、抽屉、就连厕所地砖都掀了个遍,没能找到一个字儿。
昨晚他是醉酒,半夜爬起来拉尿隔着门也听得清,他老娘生怕他儿子天天呆在他眼皮子底下会伤会废,怕人家从天才儿童沦落到没大学生上,怕他成为第二个他。
秋令营不要钱,他也听见了,记下了,那又怎样?
周文宰脖子一扭,视线转出三百六十度,满眼净是会下蛋的金鸡。
“没钱不会找人借吗?这些人,看着都很有钱嘛。”
他说着,变脸比翻书快,原先狰狞扭曲的面貌顿时挤出笑来,变得谄媚:“同学们,早上好啊,让你们看笑话了,我是周淮宇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