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最喜爱的冰面和哥哥在上面尽情玩耍的回忆都被一层红色覆盖,明明是被老师夸赞和哥哥一样有天赋的孩子却突然连冰面都不敢上去,站也站不稳。
叶哈哈和叶恰恰的基础都很好,老师试图对叶恰恰的态度进行纠正,却在看见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冰上狼狈摔倒的时候失去了对孩子的信心。
他还有别的孩子要带,不可能把所有精力投到这一个孩子上。
于是开始了漫长的,看着哥哥在冰场内接受老师的训练,跳跃,滑行,和其他孩子嬉笑打闹,因为优秀的练习进度得到老师的夸奖,而对于他却只剩下了叹息。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丁潇潇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不由得追问这个故事中被含糊带过的地方。
叶恰恰微笑的看着他,让丁潇潇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却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叶恰恰讲了下去。
“你在刚刚来到冰场的时候也看见过那一片冰雪吧?”
每一轮国运比赛的招新都会在国运比赛的赛场上,新的选手被吸纳进去,成为坐在观众席上的观众,为台上的精彩表演喝彩。
“你是说,我记得你说过双子滑比赛有过失误。”
丁潇潇明白过来了,眼神中带着恍然和恍惚:“你年幼时进入的那场比赛是牙加选手在跳跃之后意外摔倒,然后被同伴车过的那一场。”
那是第一次在双子滑比赛场地上见血。
雅佳选手的头颅咕噜咕噜的滚落到一边,脸上还带着迷茫惊恐的表情。
他的搭档在湿润粘稠的血液指导下撞到了旁边的挡板上,摔出了比赛场地。
全场观众都在一片哗然,还有人在尖叫,在辱骂,在混乱的现场中没有人注意到在预备选手中还有那么小的朋友,直面了这一现场,对花滑的热爱变成了恐惧。
“那是我到五岁前都在做的噩梦。”
噩梦里全是血,是失去的头颅对上他的眼睛,在询问,在哀求,在质问。
“我妈妈想过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但是你是知道的,事关那个地方,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一场隐于人下的比赛,所有人都被封住了嘴巴。
“那后来呢?”
丁潇潇觉得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但是看着叶恰恰鼓励的眼神,她问到。
叶哈哈又一次生病了,这一次病的情况很严重,每天都咳的撕心裂肺,祝愿的每一天都感觉在离死神更近一步。
父母坚持不住了,卖掉了在老家的一切,带着两个儿子上北京求医,在北京落户的舅舅接待了这一家子,帮助他们在北京安家。
叶恰恰每天自己上学,磕磕绊绊的跟着比家乡走的更快的学习进度,叶哈哈几乎在医院里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