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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
颜喜悦收回手,低头反复看手,指头胖了一些,短了一些,可是怎么看也不像爪子啊。
好在武宋在忙活,注意力不在颜九儒那头,他说了什么,自然没有听得十分清楚。
颜九儒呵完自知失言,耳朵红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了,拿起浸湿的帕子擦颜喜悦的手:“嗯,爹爹是说,长着爪子的虫虫才不用擦干净手,喜悦不擦手,就和虫虫一样了。”
“我不要。”
变成爪子行事不方便,不能写字亦不能提物,颜喜悦两下里害怕,摇摇头,“我以后会擦完手再吃东西的。”
“喜悦真乖。”
“嗯嗯。”
在赤兔西沉之前,武宋关了铺子,和颜九儒牵着颜喜悦踩着余晖回家。
颜喜悦走在爹娘中间,脚下活泼,徐徐地走六步就跳踏一下,嘴里叽叽喳喳,或唱些小曲,活说些家常话:“阿娘,爹爹,晚饭吃什么?”
“吃水饭。”
寻常人家午时吃面饼,早晚多便水饭,武宋也不例外,“再炒些腊肉和甜瓜搭着吃,吃完饭,阿娘给你做小石榴煎。”
“水饭里可以加点红薯吗?红薯皮还能喂鸡,它们也爱吃。”
武宋厨艺好,颜喜悦吃水饭也能吃好几碗。
水饭里加点红薯味道会变甜,没有出幼的孩子都爱甜乎乎的东西。
红薯和萝卜,还有马铃薯,是颜九儒最讨厌的东西,他听到颜喜悦要在水饭里加红薯,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心里纳闷颜喜悦也是老虎,怎么什么都吃呢……
武宋看着脸色大变的颜九儒笑了一下,答:“你爹爹不爱红薯,今日就不加红薯了,阿娘给你蒸红薯饼吃吧。”
“好啊,我也爱吃红薯饼。”
颜喜悦不挑,“好吃的。”
无声的抗拒换来了今日不用吃红薯,颜九儒心情大好,走路时胸膛都昂起三分。
本以为今日能高高兴兴地度过,但回家的路上,一个拐弯,偏偏撞见了刚从酒楼里喝完花酒的许丞宴。
他脚下走得歪歪扭扭,刺鼻的气味经风稀释,但远远的就能闻到估摸喝了不少酒,武宋不喜这阵气味,掩鼻后退一步,而颜喜悦早就躲到颜九儒的身后去了。
颜九儒神经紧绷,加紧握住她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