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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爸爸这些天总是去内罗毕,有时候半夜,我都能听到他在和别人说话。”
麦乔换回斯瓦希里语说着。
祁燕睢,变成了边上两人的人型翻译器。
韩岁余疑惑道:“你爸爸跟你讲过他在忙什么吗?或者,有没有简单提过一些?”
祁燕睢扭头对麦乔说道,随后又接着翻译:“没有,他只是会时不时盯着我的手臂看,然后叹息,太反常了,我爸爸以前做什么都会告诉我,好让我放心,可是这些天他一句话也不提。”
韩岁余微微愣了一下,用英语说道:“你在巡逻点待的时间长,有听到队员说保护区内的野生动物遭到猎杀了么?”
麦乔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我一时心血来潮,跑上楼用观测台上那个望远镜观察,它对我而言很沉,加之具有较高的放大倍数,为了保持固定的视野供我观察,几个叔叔给它配上了支架,我挪动支架的时候还弄伤了手指。”
麦乔伸出手,大拇指骨节上的确有一道血痂,略微有些肿,“所以我很肯定,昨晚看到五公里外的十数辆越野车飞驰而过,不是假象。”
祁燕睢一边给他们翻译,一边从背包里拿了支药膏递给麦乔,意思是让她擦点药。
“你告诉你爸爸了么?”
韩岁余用英语问道。
麦乔摇了摇头。
许是看起来心神不宁,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
震动两下,他都没反应,他在愣神。
韩岁余拿过手机,解锁,新消息,李局发的。
——请务必看顾好韩岁余的安全,他心思多,不好猜测。
记住,一切一切的前提,是人得活着。
他盯着那行字思考,久久没放下手机。
“你在看什么?”
许是问,手很自然地拿过手机。
“嗡嗡”
两声,又有消息传过来了。
许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看向韩岁余的目光也变得有些闪躲。
“给我看看。”
韩岁余迅速捕捉到他的不对劲,摁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缩回去。
是一个监控视频——画面中只有那个疼得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男人,还有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嘶哑电音。
“姓韩的,你就这么怂吗?你看着自己弟弟被人折磨成这样子就不心疼吗?我说了,只要你来,我立刻就放了他,还会给他请最好的医生治疗。”
距离拉进,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蜷缩在墙边,长发黏腻地搭在脸上,混着鲜血和灰尘,挡着看不清他的脸,露出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甚至能感受到他视线里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