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岁晏用力点了点头。
“人这一生太短暂了,我们不能老是沉溺在过去内耗自己,时间都偷偷溜走了,怎么会记住快乐?”
祁燕睢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道,“你就该想,就是这个世界欠你的,所有的爱和善意你都值得。”
韩岁晏被这话逗笑了,“那这么说,是不是就算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都得歪曲事实说我是对的。”
“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心脏都不是正正中中的,我偏袒你情有可原。”
祁燕睢笑着,说。
你那么心软,怎么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祁燕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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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要是想断了,你一定要告诉我,跟我明说,我……”
韩岁晏忽然很认真地说。
祁燕睢偏过头,抿着嘴,“你怎么样?”
“我不会纠缠的。”
祁燕睢拿过他的手,心里泛着酸涩,问:“不纠缠我,像这样每天给自己胳膊来一刀?或者是用烟头烫一下?”
韩岁晏缩回手,伸进被子里盖着,吞吞吐吐地说:“不了,我可能只是迷恋那种身体上的疼痛感,就像酒精浸染伤口一样,那种疼痛让人上瘾……”
“不是,你只是想着用身体上的疼痛缓解心里的悲伤,痛感是具象化的,会让你觉得你还活着。”
祁燕睢叹着气,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们才正式确定关系,你就已经在想我们以后会分开的事了,这种念头一旦滋生,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以后的一丁点儿矛盾都会是它的养料,直到长成。
还好你讲出来了。”
“我祁燕睢这一辈子,不可能离开你,我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韩岁晏怔了怔,缓慢吞咽,“……好。”
“可以胡思乱想,但是要记着跟我说,我会给你回答。”
祁燕睢伸手轻抚他的后颈,低声道,“睡会儿吧,我在这里。”
等韩岁晏睡着之后,祁燕睢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
他倚靠着洗手间的墙面,垂着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老师。”
“手怎么样了?”
电话里传出一阵疲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