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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周俐刚好出现在讲台上看堂:“你们数学老师有事,这节课自己做数学卷子,下课交上来。”
众所周知,每个班都有个体弱多病的体育老师。
但这次难得不是体育老师有事,而是数学老师。
一听这节课上自习,大家异常兴奋,个个都在等别人写完后,自己好拿来抄。
大胆点的人直接拿出手机,在桌肚里拍题。
而江肆年紧紧攥住皱巴巴的奖状,再三思索下,还是走上了讲台。
众人的目光聚集,江肆年低着头,把奖状放在讲桌上:“老师,这个奖状我不能要。”
话音落下,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盖过了讲台上的两人。
他们不理解江肆年的所作所为。
谁会拒绝白白送上来的好事?
但江肆年却用行动证明了——他不需要。
也有人说,江肆年是怕了,不敢要这份自己配不上的荣誉。
迟岁冷不丁地开口:“都闭嘴。”
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全班。
人们对迟岁多少还是心存畏惧的,尤其是在亲眼目睹了他上次教训梁博后。
人们热衷于议论他人,但更害怕恶果降临到自己身上。
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他们会适当地选择闭嘴。
“我们这群人,苦没有真正苦过,爱没有用力爱过。
每天受着信息大潮的冲击,三观未定又备受曲折。
贫穷不再是正义,又妄图不让金钱成为唯一的追求。
过早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勤奋却又不过三天。
热血透不过屏幕,回忆止于游戏和工作。
像一群没有根的孩子,在别人的经历和精神里吵闹。”
讲台上,周俐拿起奖状,疑惑地问:“江肆年,这是学校的决定,能告诉老师为什么不要吗?”
“很简单,因为我确实没资格拥有这个称号。”
此话一出,底下一阵唏嘘。
流言蜚语更盛,大家都说他怕了,说他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