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牌时,虎哥双眼紧闭,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来个三万,来个三万……”
然而事与违愿,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一筒打破了他美好的幻想。
“到你了。”
啤酒肚提醒迟岁。
迟岁眼皮半耷拉着,薄唇亲启,同时摞倒了自己的牌:
“清七对。”
全场再次陷入震惊。
似是怕几人不知道,迟岁笑着强调:“筹码翻十六倍。”
虎哥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麻将这东西拼的不仅是运气,更是头脑。
而迟岁先是开出四个红中,再是清七对,几乎与他战绩持平。
这家伙若是在东坊混个几年,绝对能出人头地。
那时候,东坊第一人估计就不是虎哥了。
“再来。”
虎哥不服。
“不了,我得回家学习。”
迟岁说了一个令人张口结舌的理由,然后顿了顿,说:“更何况,这次比拼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虎哥没听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迟岁飞也似地冲向虎哥,紧接着举起对方的胳膊,几对麻将瞬间从虎哥的袖子里掉了出来,沿着衣服滑到了地上。
“出老千有什么意思呢。”
迟岁讽刺地勾唇,笑得轻蔑,“你说对不对,虎哥?”
全场哗然,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将麻将馆挤了个水泄不通。
东坊第一人打麻将居然出老千,这可是个大新闻。
而此刻的虎哥气得浑身发抖,气血上来,从脸红到脖子:“他妈坏我好事!”
他想到自己身为东坊第一人,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摆了一道,就怒不可遏。
若不是旁边有人,他估计早就跟迟岁动手了。
语罢,迟岁拿走赢来的钱,无视虎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麻将馆。
他何时怕过别人的威胁?
纵使虎哥再气,也只能对着迟岁的背影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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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麻将馆出来后,迟岁准备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