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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动惊到了迟岁,他手扶沙发,往另一侧靠了靠。
“江肆年。”
迟岁道出了他的全名,“你觉得我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你?”
“就因为前天晚上的那些话?”
“它们对你来说,或许动动嘴皮就能说出来,可对我来说不是。”
迟岁垂眸,浓密的睫毛扫下来,在鼻翼两侧留下一道阴影,“我无法在听到后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你讲话。”
闻言,江肆年笑了:“表个白把你吓成这样,你可真够怂的。”
谁在爱里不是个胆小鬼呢?
江肆年不经意地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以撼动他心底一万次青山与江河。
迟岁觉得尴尬,摸到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
江肆年忽然问:“你喜欢海么?”
“喜欢。”
他喜欢海,因为深海的潮汐是他亘古不变的心跳。
“可惜的是,我从未见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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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蝉鸣里酝酿着一场将要持续几天的暴雨,乌云密密麻麻,覆住天空,敛了半分暑气。
“这天真是说变就变,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喻澄志看着窗外,情不自禁地感叹,“今天又要淋雨回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我多带了一把。”
课桌下,李子诺悄悄塞给他一把伞,“回头记得还给我。”
“诺姐,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
喻澄志又惊又喜地夸赞,目光随即瞥向窗外一闪而过的两道阴影,“哎,你看,那不是江肆年和迟岁吗?他们俩化成灰,哦不,就算那坨灰被风吹走了我都认得。”
“……”
李子诺顺着喻澄志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两位迟到惯犯正狼狈不堪地跑到门口,扶着门气喘吁吁。
迟岁本来还想再躲江肆年几天,等尴尬期过去了再来学校,结果到了下午,他硬是被江肆年“绑架”
过来。
抱着不情不愿的心理,迟岁故意在后面磨蹭,这才耽误了时间。
周俐对此很不满:“平时一个两个都给我迟到,今天直接迟一块去了是吧?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想进门!”
“‘周天子’今天发什么疯?”
迟岁小声问江肆年。
“莫急,看我的。”
江肆年安抚。
正当迟岁思考着该编造什么理由进门时,江肆年突然抓住迟岁的手,往前一步,笑脸相迎:
“老师,我同桌和别人打起来了,还好我及时赶到,把他带了回来。”
迟岁:“?”
所以你口中的“有办法”
就是出卖我?
这办法没个十年脑血栓都想不出来。
最令人惊讶的是,周俐竟然信了:“好吧,那江肆年进来,迟岁继续在门外站着,站到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