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成为年级第一了,明明已经遇见灵魂契合的同伴了,可为什么还是开心不起来呢?
相反,迟岁心里像撂了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迟岁脑海忽然闪过一丝侥幸的念头,掏出手机,准备试探迟母。
接通电话,迟岁问:“你不是在补课吗?”
“不是补课,这两天夏令营。”
迟岁在心里盘算着,编出一个故事,“我想跟你分享一件事。”
“我们班有两个男生,玩得很好,但他们最近突然宣布,他们是同性恋。”
说完,迟岁缓缓闭上双眼,像犯人一样等待审判的降临,“妈,你怎么看?”
迟母惊讶道:“你们班还有同性恋?你少跟他们混在一起。”
在传统的中年人眼中,只有差生才可能是同性恋。
短短两句话,浇灭了迟岁所有的希望。
“我知道了。”
他半磕着眸子,挂断电话。
迟岁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早就知道结果了,却还不死心地问一下。
年岁横亘于枯黄叶脉间,作为解药的爱情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那个瞬间,迟岁注视的不是那片安静的湖泊,而是年少时令人无法抗拒的命运。
风声汹涌,他绕过枯萎的山。
世俗的火烧到天边仍然灼灼不尽,同时淹没了他。
往回看,江肆年所在的帐篷立在数十个帐篷之间。
视线中,江肆年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一动不动,留给迟岁一个俊丽的侧脸。
迟岁不贪心,也不期待别人的救赎,只是希望能借着缝隙的光芒,偷觑江肆年的面庞。
看着荡漾着涟漪的碎星湖,迟岁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可惜的是,我从未见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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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参观景点的同学和老师陆续回到营地野餐。
李子诺铺了一块桌布,在上面放了许多零食,人们顿时一拥而上。
每到这时,班里总会出现几个“整活”
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