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孩子瞎说的……”
母亲连忙捂住男孩的嘴。
“没关系,上去玩玩吧。”
江肆年蹲下来,摸了摸男孩的头。
小男孩又惊又喜地跳上私人飞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周围的驾驶舱和座椅。
“我先走了,看着点孩子,别让他碰驾驶舱。”
江肆年对管家说。
走远后,迟岁悄声问江肆年:“你听见他妈妈讲你了吧?”
“听见了。”
“那你为什么还让那孩子去飞机上玩?”
闻言,江肆年只是不轻不重地道出一句:
“有时候,宽容比惩罚更深刻。”
“生命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
……
去往POP酒吧的路上,两人途径迟岁曾经的家。
窗外摇得张扬的风,卷着树干往下坠。
这种破旧的味道让迟岁怀念起了曾经。
“还记得我之前来这找过你。”
江肆年指着不远处的平民楼,“我询问了邻居关于你的事,他们对你家的评价都偏向负面。”
“正常。”
迟岁被排挤惯了,对此已经不惊讶了。
“我当时就在想,究竟是一个怎样饱经风霜的灵魂,才能经受生活这样的考验。”
迟岁将唇抿成一条弧度,没说话。
那时,他像是一个垂死之人渴求得到生的希望与救赎,好在最后还是有人拉了他一把,赠予他一个戛然而止的夏季和永不枯萎的爱意。
所以他不会放弃爱他。
继续往前走,是家门口的巷子。
他喜欢早市的喧嚣,越过拥挤的人群,找一家小店坐下,感受这人间烟火。
在这里,你可以倾听到这座城市最真实的声音,直击人灵魂深处的那块柔软。
小区门口的包子铺正常营业,一缕看不见的风把肉包的香气捎到迟岁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