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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他身边当秘书的哪里是蠢货,闻言相当配合地接话,惶恐道:“是、是我的错,冉董,这件事归根结底不能单单怪我,回回送礼次次被拒,那礼物也不好处理。”
明里暗里要拉着程淮书负一部分责任。
冉津看眼两人的神情,不假思索加重语气呵斥:“你办事不利被发现还试图推卸责任,去人事做交接,明天不用来了。”
完全不给秘书再狡辩的机会,冉津挂了电话,再抬头带着几分愧疚,是对程淮书的。
“淮书,这是我的疏忽,往后不会了。”
“不用。”
程淮书不缺这些东西,“冉董清楚我需要的不是毫无用处的身外之物。”
冉津笑得无可奈何:“案子的事只能拜托小吴总,他是专业的。”
“哎,多谢冉董抬举。
不过呢,案子能不能破取决于涉案当事人愿不愿意竭力配合。”
吴漾见缝插针的能力比他呈现在冉津面前的谈合作实力更胜一筹。
冉津都明白的,所以这会儿他神情趋于淡然,一场所谓的德国市场合同面前横着的是程治谋杀案。
收到邀约的那刻,他就该意思明确的拒绝。
可惜,吴漾太懂得放饵,诱惑太大。
“我敢发誓没有区别对待他们,在我心里,不管是淮书还是洪钦,都是我的好侄子。”
“你和洪钦这些年没断过联系,那程治呢?”
“闫泊失踪后,他很少提及洪钦,渐渐的,我也就不说了。
大家都很忙,不会为一个逐渐被排挤出圈的人浪费口舌。”
这就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现实。
吴漾的胳膊悄然攀上程淮书的肩头,发现对方仅是看一眼,并未有任何不满后,吴漾放心了。
“据我了解,洪钦曾多次联系你,每次都会得到好处,能详细说说原因吗?”
“他遇见麻烦处理不了,想请我帮忙,这不是很难理解的事吧?”
“所谓的帮忙,大到公司合作方,小到给情人一掷千金吗?”
能对一个打着照顾兄弟干儿子名义讨要好处的晚辈让步到这份上,如果不是看过亲子鉴定报告,吴漾得怀疑他俩的血缘关系。
就因为如此,吴漾不信冉津能深明大义到这份上,否则干嘛对同样身份地位的程淮书赶尽杀绝呢?
冉津的脸色因不断逼近隐私的问题越来越难绷,语气不免激荡起来。
“他混得不太好,我有能力就帮帮了。”
“闫泊干儿子还真是一个好用的挡箭牌,冉董任何事的出发点都能拉过来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