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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族人附和,“死磕!
谁怕谁!”
有个要撞墙的婆子,有个要扯人刀自戕的老汉,还有不嫌事大赶着爹娘、族人去死的混账玩意,包围圈乱成一锅粥。
刚还气势汹汹要打架的玉溪村民,现在变成还得反过来护着对方脑袋跟脖子,真他娘草蛋!
老张家的奇葩也是他们生平仅见了!
“够了!”
眼见闹剧越发不可收拾,林婆子厉喝了声,直直对上张老汉阴戾眼神不闪不避,“你们说我林家坑害你们,好!
待会一并去衙门,你们的冤屈当着衙门大人的面说出来,若是我林家理亏,衙门怎么判罚我们都认!
但若不是我们林家的问题,那我林家定反告你张家随意污蔑,我林家遭受的冤屈跟损失,也需你们张家来赔!”
张家老夫妻飞快对视一眼,闹腾得更厉害,“你们也就这会还能嘴硬!
等衙门的来了,可别怂!
谁怂谁不是娘养的!”
真要上衙门论断,他们心知责任不会全在林家身上,只说家里砸下去的银子,是他们自己要砸的,赖不到林家头上。
不过他们根本不需要纠结这个,就算没有这一茬,林家也死定跑不了!
大上午的,太阳热辣辣,林家院子的闹腾没个消停。
院里太过嘈杂,以至无人察觉院外不知何时来了辆马车。
直到含着威严的嗓音传来,透着上等人才有的淡淡压迫感,“这是在作甚?”
院里人扭头看去,倏然一静,连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张家人也敛了神色。
院门口,着绀色缠枝绣花锦裙的老妇人,发髻上玉钗点翠,双手交叠身前,只站在那里蹙眉淡淡看来,便是通身的贵气与庄重。
让人不敢在她面前轻易造次。
“这里可是种百相草的林家?”
杜嬷嬷视线扫过满院子狼藉纷乱,情绪不显,又问了句。
林婆子两手下意识拍拍衣角的灰,这才拘谨上前应话,“老妇人林氏,我家确实种着百相草,不知老夫人是哪里来?”
听得应答,杜嬷嬷脸上严肃褪去几分,浮出喜色,也缓了周身溢出的压迫感,她对林婆子道了句稍等,及后快步走道马车旁,“夫人,林家到了!
莫护卫打听得没错,就是这家种的百相草!”
话落,马车帘子即被人从里挑开,一雍容贵妇在搀扶下走下马车,“快,着人烧茶!
卿儿停茶太久了!”
“是,奴这就去!”
杜嬷嬷边应声,边朝先跳下马车候在一旁的两男子道,“你们先把小公子抱下来,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