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再不济,还有婉儿的情谊在。
夜长梦多,你还是趁着没人察觉,先把事情做了才好。”
萧景崇摆摆手,似乎并不想多听他说话,“夜深了,本王就不留你了,退下吧。”
“是。”
白崇安如蒙大赦,连忙行礼退了出去。
看着书房的门被人小心翼翼的合上,一个身形魁梧的太监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跪在萧景崇面前,“殿下,那白崇安所说的,当真可信吗?”
“本王怎么知道?”
萧景崇冷冷的看着他,“反正白家这枚棋子,得来全不费工夫,索性白婉儿已经没了什么利用价值,就拿白家投石问路吧,我倒要试试太子的深浅。”
“这话怎么说?”
太监有些不解,“东宫传来的消息,那太子殿下似乎对白婉儿余情未了,又是带她去宫宴又是给她送去好些东西,连她假孕陷害太子妃的事情,都是轻轻揭过未曾责罚。”
“糊涂啊!”
萧景崇转回书桌后面,懒散的坐在了椅子上,“什么余情未了,自从他大婚之后,萧景睿去过白婉儿那里几次?”
“是本王忽视了这点,直到昨日派人从悄悄去看了一眼记事档,你猜怎么着?从他大婚那日之后,一次都没去过!
甚至连他自己的寝具,据说都直接搬到了毓庆阁中。”
萧景崇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冷哼,“这就让本王好奇了,那个顾若清当真好大的魅力。
先是在宫里让母后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又是将太子迷成这个样子。
你没有收到从宫中传来的消息吗?叶芜硬生生的在宫里挨过了一夜,在太和殿旁撞进了父皇的怀里,硬生生的给自己挣了一个叶嫔的位分出来,据说她的身上可披着太子妃的衣服呢。”
“可太子妃在宫中毫无根基,怎么能硬生生地藏下一个大活人呢?”
那太监若有所思,“除非...除非太子插手了!”
“萧景睿是插手了,可这几件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萧景崇拿出张信纸,看着上面的寥寥数语,心中升腾起了一个荒诞的想法,“从兖州开始,萧景睿每一步似乎都走在了我们前面。
叶芜这件事情只有本王和母后知道,甚至于叶家都有些人以为叶芜是要做梁王妃的,他萧景睿凭什么能够获得这样的消息,先我们一步在父皇的酒中做手脚呢?”
“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萧景睿将手中的信纸揉成团,随意扔到了那太监面前。
“看看吧,福州刺史刚送过来的消息,萧景睿在兖州留下的那些暗桩,已经快摸到漕运水道的边缘了。”
“那我们该如何做?”
太监展开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心中骇然。
这太子在朝堂之上被打压了这么久,看起来节节败退,没想到实则韬光养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险些动了他们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