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郎今日穿着天蓝色的长衣宽袖古衣,飘飘然潇洒得如一贵家公子。
他在不远处瞅着她,不停地躲让,逃跑,不让她这么轻而易举抓住自己。
“墨成,出来吧!
出来吧!”
她有些蹙眉微怒了,甩开眼罩,故意大声说,“哎!
不好玩,怎么找都找不到,找不到我就先回去啦!”
“这里呀!
小美人!”
一听到她要独自回去,蓝衣少年立马就从大树边钻了出来。
“好啊!
墨成,讨厌!”
小手锤细密地敲了上去。
两人不停地在桃林你追我赶,有时一个踉跄栽跟头,又撞在一起了,立刻趁机抱抱,亲亲面颊。
嬉戏打斗累了,他就煞有介事地从怀里掏出书籍,摇头晃脑地诵着: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煮茶。”
白莎贝儿被这诗句的韵味和意境所感动,她不停地叫爱郎教她。
“墨成,好好听啊,教我啊,教我啊。
什么……酿酒,生水煮茶……”
"
傻瓜,是‘松花酿酒,春水煮茶,春啊,春天的春啊,傻瓜,笨,笨得很。
’”
他嗔笑地骂着,一本书敲在她头上。
她跑,打着勾引的手势,“来啊,追我啊,来追我啊。”
他不追她,知道她喜欢上了押韵顺口的诗词,就站在原地,像个老先生一般,手里捏着书,又摇头晃脑诵起来。
“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
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
他读到这里,神情有些黯淡了,伤感了。
是啊,在他的家乡,古代的战场,就是你争我夺,血流成河,两败俱伤,最后跟这诗词里写的一样: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最后都是一场空!
哎,明知道是一场空,可还是不得不拼个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这,也许,就是一场拼杀的游戏矩阵,矩阵里的双方都只是玩家的棋子吧。
“喂,那位先生,怎么不念了,好好听啊,好好听啊,我好想听啊。”
不远处,贝儿正拿着一根桃枝,在那里冲杀练剑呢。
“你念我才有韵味练下去啊,你不念我就没感觉了。”
她跺着脚嘟嚷。
“傻子,我不给你念了,这诗悲伤。”
“不念算了,我去摘野花。”
她在他旁边像个顽皮单纯的小女孩,蹲下来,给花儿聊天,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