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奶奶包扎好伤口后,就回到阿娘身边。
阿娘虽然跟阿奶关系不好,却不会反对女儿去帮助别人,是个善良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养出四个孝顺友爱的儿女。
阿姐赞赏性地看了一眼我,仿佛在说:妹妹胆子真大,都不怕阿奶了。
我可是活了5o多年,算起来比奶奶年龄还大,以前怕她是因为年龄小,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往日。
奶奶没说其他的,看着包扎好的手臂,就收拾东西连同凳子搬回去,准备回屋歇息,明天一大早要起来劳作呢。
看到奶奶回屋睡觉,大家陆陆续续也搬凳子回去,八点多入睡,五点起床,是农村正常的作息时间。
换作平时,我也跟着一起回去睡觉,怕晚上出去挨奶奶骂,还有是没有照明灯。
现在我白天睡多了,一点都不困,刚回来小时候,我还等着她们睡了到处看看,是不是记忆中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奶奶回屋睡觉,把两个表弟带着回房间,直接就熄灯了,应该是受伤了犯困,记忆中奶奶回屋都会吆喝一声,让赶紧熄灯,免得浪费煤油,好贵的呢。
阿娘阿爸睡一个房间,我是跟阿姐睡一个铺,小姑跟妹妹一个铺,大家在一个房间,中间用帘子隔开,一个这头一个那头,看不到对方。
正合我意,我只需要跟阿姐交代一下,偷溜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阿姐现在9岁,大我三岁,已经去上学堂,放学后还要帮着家里做家务,喂猪喂鸡什么的,小小年纪劳累过度,基本到点就睡觉,也不会太多聊天,问题不大。
我跟着阿姐回房,看着小姑牵着妹妹的手进去房间那头,传来唰唰的铺床甩被子的声音,还有妹妹被抱上床小姑哄睡觉的声音,等声音慢慢小下来,估计是躺在床上。
我跟阿姐说:“阿姐,我还不困,出去吹吹风,等下阿娘过来找我的话,就说我去蹲茅坑。”
农村的茅坑一般是设在屋子外面,一来免得熏到人,二来可以连着化粪池,做农家肥料,夏天还好,如果是在冬天,上厕所是件特别酸爽的事情,八面来风吹过光着的屁股,心都拔凉拔凉的,再加上风从茅坑底下往屁股和脸上吹,夹着酵的粪便的味道,捂着鼻子都能闻到,蹲一次大号浑身上下都是屎臭味,特别难闻。
一听到茅坑,阿姐就仿佛闻到那股臭味,摆摆手说:"
快去吧,别被阿奶抓到,等下要挨骂了。”
“好,你先睡,我等下就回来,不用找我,阿娘过来记得帮忙说一下哈”
“好的,行。”
我从房间往外看,家里其他的房间都已经熄灯,就门口大堂还留有一盏微弱的煤油灯,那是给晚上起夜的人留的,深夜看不见,怕摔倒。
平时大家起夜,习惯走小门,开大门声音大些,走小门基本不会有人起来查看,我蹑手蹑脚从厨房这边小门溜出去,没有产生任何异响。
夏日的夜晚,月色如华,比后世的月亮亮多了,这可是1974年,5o年前的夜晚,没有那么多的废气污水污染源,加上屋前屋后都是树木,空气清新,呼吸一口满满的负离子,整个肺部都是舒畅无比。
现在才八点多,在后世大家都习惯晚睡,11点12点入睡的人比比皆是,那么早睡觉,一时间适应不了,趁着还早去探探情况。
这年,我记得村里面有几个下乡的知青,住在公社分的房子里面,我去过好多回,塑料布围起来,勉强能住人,夏天凉快。
我记不清了,就记得有一个是我的远房表哥,我记得是叫顾定国吧,当时开玩笑说,他父母肯定很爱国,所以名字记得很。
他是我外祖母那边的亲戚,一直偷偷关照我,总会留着几块分给知青的肉给我吃,然后他回城,后来当上了市长,不过我嫁人后就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偶尔在新闻上有看到过他言,应该是坐得很稳。
不过没有联系方式,几十年过去了从来没联系过,这次回来后,一定好好跟他保持联系,以后读书家被怀疑的话,还得找他当挡箭牌,毕竟他是从县城下来,见识过大世面的人。
我没带照明灯,借着月光,就着知了的叫声,来到了知青们住的地方。
“什么人?”
我还没站定,就听到一个男性警惕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稻草索索的声音,还有木门打开的声音“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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