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霜院。
周家姑嫂搬出去了,管裳带着莺歌回来后,院落外面派了三方人马把守,她的确插翅难飞。
但谁也没想到,礼王司空南竟也住进了梨霜院。
司空邢不能接受“十皇叔,男女有别!”
司空南再次咳嗽,将染血的帕子递给他“本王这副样子,说不准还能活多久。
你觉得,我还能干出什么毁人清誉的事么?本王要住进来,不过是就近看着人,怕你们亏待了管笙的妹妹罢了。”
司空邢“……”
早便听说十皇叔任性到了极点,以前没接触过没什么,现在亲自领教,还是很难顶!
因为他的病药石罔效,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先帝对他十分惯宠,不然也不可能圣旨赐婚还能撤回了。
但他也是命硬,愣是拖吊这么多年也还活着。
只是那身形单薄,形销骨立,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司空南抬眸看向他,软绵绵地问“怎么,你还想跟本王讲点大道理?”
“罢了。”
司空邢妥协了“皇叔要住,便住下吧。”
于是,管裳被软禁在了梨霜院,等着太子那边清醒过来。
而春华会也暂停了,所有人都要被盘查,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大部分都尽量不出门。
在庭院内,管裳还是能自由活动的。
司空邢走后,她便来了东屋这边。
礼王府的主子矜贵,不能有半点疏忽。
十来个下人忙碌着,将礼王居住的环境打点得分外仔细。
管裳迈步进屋,转头看见半倚在小榻上的人。
当真是个老病友,脸颊一点肉都没有,颧骨高高隆起,眉骨也有些凸出,那唇色白得宛如清晨地上霜。
他骨相极好,养好了肯定也是个美男子。
却就是了无生气,好像一把骨头架子摆在那儿似的。
见她进来,司空南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倒是心大,遇上了这样的事,没想过为自己洗清嫌疑,反而反其道而行选择自困?”
“人跟人之间是有区别的,不一样的人选择同一样的事,出发点、结果,都可能不同。”
管裳自不会说自己的打算。
她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丝毫没有差点被人往死里坑的模样。
甚至还笑了笑,坐在了小榻面前的凳子上,道“让我猜猜看,你该不会是司空璟请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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