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许久,楚妗安也赞成衣服的事情先搁置,他又不是大怨种,等那群狼子野心的人除去后再筹办吧。
信件中能写的内容有限,这次通话倒是让她了解不少讯息。
他那边缺柴火,粮食,衣服,甚至还有水,温度太低,柴火不够,雪都暖不化。
临挂电话时。
楚妗安斟酌片刻,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些人?”
没等祁渊回答,她接着道“我建议杀之以防后患,你现在的环境恶劣,需要保护军队,还有家眷要照顾,留着他们后患无穷,但不建议全部斩杀,可以将出头几人挑出,杀鸡儆猴。”
“你现在不仅缺粮食,还缺人力。”
祁渊靠在山洞岩壁上,慵懒地支着下巴,静静地听着她的话,将她的话印在脑中,刻在心里。
“所见略同。”
祁渊轻声说。
楚妗安见他已经有主意,便不再多说“一会我将手机的用法给你翻译过去,回头按照信上的教法,拍个视频给我。”
“时候不早了……晚安,下次聊。”
电话挂了,祁渊望着黑下去的屏幕,眸中的温柔快要溢出眼眶。
这不只是他第几次感慨。
她真的是一位心善体贴的神女,坚韧不拔。
他从不认为女人就应当深居简出,困在四四方方的宅院,在这时间男人女人有何不同?
男人无一不从女人裙摆下诞生。
谁比谁更金贵?
但在这男尊女卑的年代,他有此想法,已然是异类,曾被太傅严厉训斥,这有悖常理。
但神女却与他曾见过的女子不同。
祁渊从怀里掏出神女曾给他回复的信件,敬畏之心达到不可磨灭的地步。
楚妗安很快翻译完,眼都快睁不开了,头一次跟陌生人煲电话粥。
反手将信扔进颂钵,顺便从衣橱里掏出来去年存货,两大包暖宝宝一块扔进去。
随后冲进淋浴间,简单洗个澡,将空调定时,打开加湿器,美美地进入梦乡。
祁渊听到颂钵的响声,立马站起身,动作快的甚至生出一丝残影。
季风距离他最近,被吵醒,就见自家殿下嘴角挂着笑,正站在颂钵前,读着手里的信。
那信纸一看就是神仙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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