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讲述的真人故事
每天在长沙市一处固定摊位,“猴哥”
会准时出来摆摊卖飞饼。
很难想象,一张饼在他手里竟会玩出花儿来。
只见他右手以腕子为轴,来回向左右翻圈,圆饼随着腕子的摆动上下翻花,紧接着双手又快交替上下旋转圆饼,还没等你看清,圆饼便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向空中飞了出去。
就在大家担心圆饼会落地时,没想到,圆饼竟又自己飞回到了猴哥的左手中,接着猴哥向后一甩,圆饼又以一个优美的弧度从猴哥脑后稳稳地飞到了他的右手中,缓过神来的人群,顿时传来一片叫好声。
一身“猴哥”
打扮的是谁呢?在他身上又有着怎样令人动容的故事呢?为了叙述方便,以下故事内容以第一人称撰写。
小时候,总是跟着父母到处跑。
因为父亲要到不同的工地去建房子,但经常会被拖欠工钱,母亲没什么活干,只能跟着父亲在工地打零工,收入很少。
小学每次交学费,我总是最后一个,那时还不太懂,直到上了初中才了解到。
因为我的出生,家里被罚了多块钱,这在当年可是一笔巨款。
我们家一直都在还这笔债,经常会看到有人来找我父亲要钱。
初中毕业后我就不读书了,成绩不好再读下去也是浪费钱,也许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读书,就能帮家里省钱了。
不去上学,父亲说要打断我的腿,最终在我的坚持下,父母想要我靠读书,跳出农门的愿望彻底破灭了。
那年我16岁,出来第一份工作是邻居介绍的,那是一个离家1ooo多公里的地方,在河北省邯郸市做驴肉火烧。
说真的我那时心里还有点小激动,觉得终于走出农村了,也不用听父母天天在耳边唠叨,满心欢喜地去闯荡江湖。
可现实并没有想象中美好,我虽生长在农村,但其实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家里还带点“重男轻女”
的思想,所以我比较受宠。
但去外面打工就不一样了,一个不满18岁的学徒工,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时还没有电烤设备,就是一个煤炉子,需要用手去翻烧饼,还不能戴手套,也不能用筷子。
师傅说,用手翻才能感受到烧饼是否够火候,当时我手上烫的全是泡,特别难受,可我不敢哭也不敢叫苦,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疼。
我脾气比较犟,觉得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得坚持下去,再苦再累也不能当逃兵,一定要学一门手艺。
就这样,从翻烧饼再学做烧饼,我用了2年时间,这两年工资很低,只有5oo元。
烧饼学会后,我想要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希望有更大的展,就义无反顾地去了北京。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我以为成了一个烧饼师傅能助我北漂过上安稳的日子,没想到竟是辛酸的开始。
到北京后才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工作,最后实在没招了,通过姐姐介绍做了一名快餐送餐员。
不做送餐员还真不知道这行的辛苦,北京的冬天特别冷,风沙大到让你怀疑人生,干燥的天气让手脚都跟着爆裂了。
印象最深的是北京2o12年的那一场雨,据说是近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雨,路上的汽车都被雨水淹了。
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要冒雨去送外卖,回来衣服全是水,冷得直抖。
这时工资已经涨到了3ooo多一个月,但不包吃住。
而北京的房租太贵,我花4oo多元在郊区的城中村租了个单间。
这样每天的通勤时间要3个多小时,减去房租、日常必需,工资所剩无几。
不过最难受的,是白天见识到了市区的繁华,晚上再回到我那见不着光的小屋子,强烈的环境对比,让我感到身心俱疲。
送了两年外卖我又换个工作,这次是进工厂。
如按自己的性格来讲,偏内向,不善与人交流,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应该很适合工厂的生活。
但那时候,我感觉进工厂就特别让人自闭,每天坐在流水线上,简单枯燥的工作,自己都快要抑郁了,在工厂只干了3个月我就逃离了。
一份看似稳定的工作又被我整没了,在北京,没有学历、没有文凭,不管怎么努力,都觉得自己是边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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