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无事。”
宋大夫恭敬道。
无事?
那他昨日后夜为何睡得那般安稳?
要知他已有几年没有入寝的这般深了。
忽然,邵尽渊目光一眯,想起了自昨夜便萦绕在周身的淡淡花香,抬起头,看着他,意味不明,“芍药花香有安神助眠之用吗?”
“这……”
宋大夫瞧了眼王爷的神色,略显迟疑道,“也许是有的,只是老夫从未听闻过。”
“行了,下去吧。”
邵尽渊敛了敛眸,周身气势颇有些冷,宋大夫拾起药箱,恭敬退了出去。
忠信忠顺看了眼坐在桌前气势冷冽的王爷,皆不敢言语,恭敬站在一旁。
屋内一时有些安静。
邵尽渊起身来到了内室,望着窗前的芍药花,他居高临下俯瞰着它。
半开的窗棂下,清晨的微风徐徐涌入,盛放的花瓣随风而动,周身弥漫着的花香再次浓郁了一分。
邵尽渊凤目微眯,抬起冰冷而修长的手,抚上了绽放的花叶。
正在这时,不知是不是外间的风有些大,芍药花瓣随风晃动了两下
忽然,一声轻嗤响起。
邵尽渊取下墙壁上的玄冥剑,蓦然转身离开,气势迫人,满身冷冽。
望不见的虚空中,蔓延翻腾的生气从邵尽渊的体内疯狂涌入后方的花盆中。
这一日清晨,王府内的练武场不停响起兵器相戈声。
后院,诺大空旷的擂台上,两边摆放着一件件武器,弓箭,长枪,刀剑,应有尽有。
而擂台最中央,身量极高,眉眼冷戾的男子一袭墨色武袍,手持一柄带着杀气的寒铁长剑,与对面两人对打着。
举手投足间皆带着满满的锐利,就连收回剑的风声也带着寒凉,仿佛不经意间,那股厉风便会直取他们的级。
下方观战的下属们皆屏气凝神,同情的看着今日被压着打的两位副将。
毕竟昨夜带队的就是两位副将,可他们不仅不知道刺客何时溜进了府,也不知道刺客是何时进了正院,这不罪过可就大了吗?
不过还好,王爷昨夜也并未多怪罪他们,只是今日让他们两人来陪练,切磋一番。
“嘭!”
一道黑影被踹飞在了擂台下。
下方的侍卫们连忙退后一步,生怕牵连到了自己,看的赵副将狠狠瞪了一眼他们。
这些没良心的东西!
“嘶…”
大老粗赵副将捂着滞痛的胸口刚想起身,就见前方迎面而来一道黑影,他脚步一窜,不同于健壮的身体,立刻翻身躲过,灵活的很。
“嘭!”
一声痛呼伴随着重重落地的声音令躲过一劫的赵副将,不由心生庆幸。
还好还好,躲过去了,不然,这不又是伤上加伤了吗。
可他庆幸了,同样被王爷踹下擂台的刘副将却如他之前一般,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平日里喝酒的时候是好兄弟,刚刚竟然不接住他!
宋副将察觉到他的视线,摸了摸鼻子,略有心虚,讪笑了声,“来来来,躺在地上干什么?快起来。”
说着,他瞪了眼之前就在下方看热闹的下属们,“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做什么呢?还不快来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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