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寡妇被夏老太的问话弄得一愣,怒气飙升,她有什么不能说的,她本来跟这些男人就是清清白白的。
。
那些男的自己傻,凭什么让她替他们承受他们老婆的怒火。
要她说,这些男人都是孬种,他们要真是大男人,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女人替他们挨打呢。
她想大声并且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就是没错,可对上她女儿快要哭的脸,她就不出任何声音了。
在这样一个年代里,你一个寡妇跟这么多男人有来往,穿的还这么好,就是搞破鞋,是可以被抓起来游街的程度,全家人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她现在还没被抓起来,就是因为这些女人还想从她身上要回那些贱男人给她的钱,如果她真被抓了,别说钱了,家里的东西估计都要充公了,她们一毛钱都得不到。
黄寡妇一时间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她凭什么心虚,这些女人说她们男人给她钱了,谁看见了?
能出来举证的人,她大可以说他们陷害自己,他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她。
哪怕红卫兵抓人都要证据呢,哪能空口白话听人这么一说呢。
黄寡妇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跟你们家的男人都不认识,都是你们诬赖我的。”
这话一出,她女儿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委委屈屈地朝着她那些朋友说:“我妈不可能会做不要脸的事情的,都是他们见我家过得好诬陷的。”
黄寡妇立刻点点头,“对,都是他们诬陷的,你们可不要听他们胡说。”
围观的人听到这话不干了,刚刚还说是纯友谊呢,现在又成为陌生人了,这女人的脸皮好厚,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前言不搭后语,你可真是满口谎言啊。”
“你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好事,不敢在孩子跟前说。
可你都知道不是好事了,为什么还要去干呢?”
“你做人做事要真的清清白白,你怎么不敢说自己的事情呢?”
“咱们做大人的,总要成为孩子的榜样啊,你这样的,你以后孩子要是学你,你也乐意?”
大家声讨起来,倒是没人关注陈卫军了。
他瞅准时机,混入人群,来到了他大哥身边。
夏老太还记着仇呢,可现在还是黄寡妇的事情要紧。
围观的人以及那几个上门的人说的都有道理,可这不是重点啊,重点难道不是把钱要回来吗?
夏老太开始带节奏,“黄丽,你说你没骗男人的钱,可你身上穿的,脚上穿的,脖子上带的,哪样不是要花钱买的啊。
你家孩子穿的比我们家四个正式工人家的孩子穿得还要好,难道你有什么别的法子赚钱比我家还厉害吗?”
“我记得,你们家孩子的书包,每年都要做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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