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慈爱地一手牵着一个,总是温和道,“莫哭,你父亲他生病了,怕病气沾染上你们,所以不便和你们亲近。”
“可是,爹爹刚刚很凶地推开小菲了,手痛痛。”
小于时菲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祖父摊开稚嫩圆润的小手心,扁嘴哭诉道。
祖父连忙俯身下来,只见那小手上大片红丝泛起,心疼道,“是父亲他不懂事,我们不理他好不好?乖,小菲跟祖父去上药。”
小镜肖父,小菲,肖母。
可怎能迁怒亲子,他们最是无辜。
祖父有些恨铁不成钢。
“呃嗯,好吧~”
等他们到了明知事理的年纪,祖父才平静地对他们全盘托出。
原来他们是生母算计而来的孩子。
所以,祖父为他们取名,以镜正冠,明辨是非。
“不用多想,你们和大伯家的三位堂兄堂姐堂妹一般,一直都是祖父的乖孙儿。”
祖父还是慈爱地安抚他们。
“嗯嗯,好!”
思至此,于时镜转头看向妹妹,“小菲,哥哥也祝福你与宁家二郎。”
妹妹已经十七了,早该出嫁了。
只不过男方失恃,须守孝三九月数。
现在已经满了。
“嗯,多谢哥哥。”
于时菲有些脸热,她与宁雍是自小的情谊,豆蔻年华便与他定了亲。
昨日他来信说,准备与他父亲登门商议婚期,也让她安心待嫁。
等他,娶她。
届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
而对面不远处的两人,结束了一曲合奏。
“安安,是我生疏了。”
于意可依旧是大氅披身、轮椅作行。
不过倒是面色好转至多了。
他戴着蓝玉圆冠、拿着翡翠玉笛,精神奕奕地对着坐于琴台前的女子,轻笑作揖道歉。
“阿可,那便罚你,明日再来与我一同吹弹吧。”
月白金丝云纹锦绣抹胸罗裙的赵宿安,外罩一直领宽袖的清荷外服,高梳的燕雀顶髻,并着几朵金玉珠花步摇,美丽动人。
“荣幸之至。”
秋风起,枫叶落。
落座其中的两人,纷纷抬眸看向扬扬洒洒的金红落叶,又时不时笑望着彼此,虽为处处白藏意,难得片片落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