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撒谎被他看穿,那看穿后的结果就是劳民伤财断脚也得断手,和谢爹的恐怖程度几乎成正比!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总觉得,你和谢灵保之间好像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以至于,今天你看到台上性情大变的他时,居然毫不意外。”
沈一流取下眼镜,慢悠悠地擦镜片,“抱歉,我在惊叹谢小少爷的表演时,还抽空用余光观察了一下你。”
他抬眼看过来,“你以前明明很厌烦他,提起他就恨不得挑出一万个毛病来,可今天,你看他的样子又是恐惧,又是欣赏,矛盾至极,你甚至还想鼓掌。”
不戴眼镜的沈一流变得更加凌厉,他步步相逼,带着和风细雨般的阴狠,“黄旭,你了解我的吧?欺瞒我背叛我的人,我会把他变成什么样,你应该见过不少前例。
所以,你要这么对我吗?”
黄旭在高压之下,又突然想到了谢爹。
自己是从哪天开始正式觉得谢灵保是爹的?李瞬被扭胳膊那天?不,是谢灵保把他们所有人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坏事全部列举到一个文档里发过来的时候。
还附加了一句,“哇,旭哥哥,你居然因为嫉妒沈一流比你长得高,就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年扎坏了他所有新车车胎?听说沈一流现在还在悬赏寻找扎车贼呢,原来就是你啊。”
多年前年少轻狂的扎车行为和帮谢灵保隐瞒,哪种仇恨更深刻?
黄旭选前者。
“哎,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黄旭叹气,“其实,我跟谢灵保私下约过。”
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里面写满了故事的沧桑。
“就约在KTV。
那天,他把我耳膜都唱裂了。”
*
已近黄昏。
陆昀升第一次没有坚持自己的决定,跟着谢灵保上了辆从没踏足过的公交车。
他手脚僵硬地缩进座位,高大的身型格外憋屈,却没有在意,好像把所有事儿逼的情绪都压到了最底下。
他目不转睛,紧盯谢灵保的脸,问出了今天最想问的问题,“你以前为什么没给我唱歌?”
谢灵保眨眼,“没有机会唱啊,只顾围着陆哥哥转了。”
陆昀升又问,“你那种,很低,很哑,很恐怖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谢灵保想了想,“就……这样,”
他掐住自己脖子,“呃….呃……作出好像用肾在呕吐的使力样子,那个声音就出来了。”
陆昀升:“…….”
“那首歌词,你是怎么写出来的?真的是你写的?”
他问的锲而不舍,“你到底还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谢灵保无奈,“.......陆哥哥,只是一首歌而已,小学生都会写。
我那个词,跟小学生也没差别呀。”
他耐心解释,“你听着可怕,但灵保只是模仿了摇滚的艺术风格,灵保又不是真的那么变态,杀来杀去的,咦.......想想就吓死人了,晚上都要做噩梦的呜呜。”
陆昀升沉默半晌,开口,“你今天在台上的样子,我很喜欢。”
他靠近,“以后能不能经常那样?”
谢灵保捂嘴惊讶,“你喜欢呕吐的我?你还想经常看?陆哥哥,你……好重口啊。”
陆昀升:“…….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灵保看向窗外,“哎呀,台上的灵保只是在表演,又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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