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假的?”
裴厄仔细的瞧着那灯,眼中明晰后,觉那的确是赝品。
灯画粗糙不堪,灯身也与原来的不相符合。
看到这,他恍然失神了,突然掀起的潮涌悄然间又归于平淡,他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灯回来了。
“是啊,我不知你真的灯丢哪了,便只能打了个假的给你。”
“你为何要这样做,它只不过是一盏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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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弦持笑,他撑着桌案,扭头侧身痴痴的望向裴厄。
“你说呢?我为何要这样做。”
许清弦在趁火打劫,想套出些别的话。
裴厄剩下的理智还有许多,许清弦之言无疑惊醒了他。
他骤然收回了手,扭头至了一边,不做回答。
浓酒的度数如大雨般浇灌着他,使他脸颊温红,整个人也是烫的。
他躲避着,怕是一个没控制,就讲出了不可收拾的真话。
许清弦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反应,意外中有些欣喜。
他没有继续追问裴厄说出那些话,而站起了身,开始收拾酒蒙子们和现下的残局。
一行人睡在酒楼那是万万不可的,能回去的还是尽早回去吧。
许清弦先是将人叫醒,后又下楼向掌柜租了三辆马车,互相送他们回到彼此的地方中。
酒楼掌柜做了好几年的生意,不仅早早备好了多辆马车,还附送了不少的醒酒干包。
许清弦一见,想着自己那些特效醒酒药价值不菲,便欣然收下了普通的醒酒包。
少刻,众人前前后后的上了马车。
许清弦原想和裴厄一辆,去套套他的话,却不料涂山忆不知哪来的兄弟情深,非要抓着他不放。
这一来二去,他只好错过了这不可多得良机,与涂山忆上了一辆马车。
车轱辘转着,赶车马夫吆喝着,又颠又抖的将几人送往溪风客栈。
然不巧,许清弦忽而遭了殃。
“涂山忆!
!”
许清弦咆哮道,惊得他乘坐的马车都弹起来了。
酒蒙子涂山忆,吐了他一身。
“啊啊!
!
!”
许清弦一路呐喊着,嫌弃万分。
这好歹是新的衣裳,他日后打算珍藏来着。
该死的涂山忆,就这么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