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前一秒还在低头喝水,下一秒就瞪大双目着他白发少年喷了小半口水在面前桌子上,此刻正手忙脚乱地找布来擦桌子。
刚刚门口迎客服务生小姐姐路过给他递了块抹布,中岛敦连忙奉上歉意讪笑。
“怕我吗也不是,到我很惊讶”
十枝自认为那天在河岸旁没做什么出格事,也就是把人心声事无巨细地念了一遍,还请人吃了顿饭。
按照正常人反应速率,头两次被他读心只会觉得巧合,次数多了才能反应过来这是他能力。
“没。”
惊异过后中岛敦收了表情也擦完了桌子,他重新回站在他边上银发少年,有些纠结地问,“十枝君是学生吧这个时间点难道不应该在上”
中岛敦说了一半就停住了,他回忆起上周初见,那也是个正常学生在上课时间点,而他眼前人便是翘课来。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读过中岛敦一句“学习很重要、逃课不好”
憋在口中,他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劝说,只能干皱地抿着唇,犹豫要不要换个话题。
“逃课了。”
十枝反倒说得轻巧,一点都不认为这属于问题学生行径,他还是重复了走过来后第一句话,“敦有太宰治联系方式吗”
“哦,逃课不好嗯等等太宰先生吗为什么要找太宰先生,太宰先生今天不在社里,电话也打不通。”
中岛敦一时没想通十枝为什么来找人,以至于他脑子里闪过了不少他个人猜测,比如什么有委托之类。
但委托话是不是太远了东京没有出名侦探吗他记得有个什么沉睡毛利小五郎好像在东京名气很响样子
“不是,没委托。”
啊,没委托啊,那就是普通来找太宰先生吗太宰先生哦对,十枝君不是第一次见太宰先生入水,是以前也造成过困扰所以
“也不是。”
哦哦,也不是啊,那是什么原因呢从东京来横滨还是有一些等等
像是复刻初见那日午后斜阳,阳光透过咖啡厅玻璃窗斜斜地照射进来映在中岛敦脸上,他却觉得背后一阵凉。
中岛敦挂着惊恐表情指了指自己“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十枝笑眯眯地回答“没有。”
中岛敦“那你怎么诶不是吧。”
好像想到了什么,中岛敦神色僵住了。
十枝打量着中岛敦面上百般变化,这一惊一乍反应蛮有趣,是真情流露。
说起来,棘平时表情就比较少。
习惯性地将人做了下比较,他认识咒言师因为平时不说人话只报菜名,时间久了便变得无口、少表情。
禅院真希说,这是棘自小个人因素和家庭环境造成,自从十枝你来了后他反应倒是丰富了不少。
脸红生气那也算是丰富了吧
十枝空自己表情也算是少那一类,早年面对信徒他除了面无表情便是在笑,笑得一副天开云霁样子,令人高喊着“神子圣洁”
接着倒伏一片。
嘛,又扯远了。
十枝以半走神状态听完了中岛敦猜测,就在对方要天马行空地将他能力猜到很奇怪地方去时,他打断了中岛敦胡思乱想。
“是你一开始猜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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