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寄鸿按照认证器上的消息,如约会面了。
对方是个身材魁梧但性格爽朗的汉子,他给了顾寄鸿一张写满血字的手帕,和这块千年留影花。
血字手帕上是顾寄鸿的名字和认证器的通讯号,还有两个起来是求救的字迹,很潦草,分辨不清楚,可以出是在很危急的情况下写的。
汉子说,他是在异兽林狩猎途经的路上捡到这手帕的,捡到时候里面就包着这石块。
其他人捡到可能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丢弃,汉子为人质朴,觉得这不是小事,立马联系了顾寄鸿。
顾寄鸿雇佣了许多人马,在捡到手帕的整个异兽林内搜寻,但依然毫无踪迹。
就这样过了三年,顾寄鸿终于选择放弃。
他郁郁寡欢,彻底离开了中央星,一人到第四星域的科研所做研究,一做就是将近三十年。
本来往事已经渐渐淡忘,成为心底不能碰触的疤,没料到事情却有了转机。
在发现了红酒的神奇功效后,顾寄鸿在某个深夜倒了一杯,将千年留影花置于酒中。
这酒的异能是促进八级以下异植疯狂健长,但对于十级异植,也并非没有功效。
千年留影花在花期结束,花瓣凋零后,通体会变成深黑。
随着时间的推进,表皮颜色会逐渐变红,等到千年留影花的颜色变成朱红色,新一轮的花期又到了。
顾寄鸿亲眼到,千年留影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杯中的红酒吸食殆尽。
吸收红酒后的千年留影花依然漆黑一片,但常年研究异植的顾寄鸿知道,颜色在发生变化,周期缩短了。
顾寄鸿说到这,鼻翼微微翕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女儿失踪的事情,原本我已经放弃了。
三十年了,它像一根刺,每到夜深人静,它就会冒出头,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做到为人父的责任。”
身后,多愁善感的陈星空早已泣不成声,性格相对克制的蓝邮也侧过头,抿着嘴唇,眼圈发红。
相比较而言,陈咬之就像位没有感情的人偶,神色如常的望着顾寄鸿。
“所以陈老板,算我求你,成全我一个老人家。
我只是想要找到当年我女儿失踪的真相。”
因为激动,顾寄鸿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里尽是哽咽。
陈咬之起身,拎起烧开的水壶,给三人添了白水。
“夜深了,就不喝茶了,免得影响睡眠。”
顾寄鸿这番感人肺腑的回忆似乎不曾触动到陈咬之,他的声音如往常一般清冷,带着点特有的疏离。
窗外,风似乎更大了。
风声如汹涌的浪潮,怒吼咆哮。
风穿过窗户的缝隙,变成了细碎的呜咽,在深夜里格外瘆人。
屋内,橘色的灯光很柔和,只可惜,这份柔和并未传染给屋内的四个人。
成语君在卧室内完深夜档电视剧,等的有些不耐烦,迈着小碎步走到客厅。
见到客人还在,他倒也不惧怕,扭着小屁股和小短腿,三两下就蹭到了陈咬之怀里。
陈咬之揉着小柯基的围脖,有一搭没一搭,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