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眼神仍在探究,顾妙文看在他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份上,从头开始讲起。
“龟水河原是被一只老蚌占据。
那老蚌能产一种珍珠,有清心定神之效。
我原是想来找老蚌讨要珍珠,却不知龟水什么时候来了一只鱼妖,早早将老蚌吞入腹中,还抢了珍珠。
我不得已和它争抢珍珠。
却不料那鱼精厉害,反把我打成了重伤。”
谢松更加奇怪:“那鱼妖有什么特殊之处,还未化形就和你战成这样。
幸好棋高一着将其击杀,不然留着就是个大祸害。”
这时顾妙文眼睛大睁,眼神十分奇怪:“谁跟你说我把鱼妖击杀了?”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你都把它开膛破肚了。”
谢松对上顾妙文眼睛,从中看到了一丝嘲弄,他瞬间反应过来:“难不成它从你手中逃了出去,怎么可能?”
“你所看见的只是表象,正如我击杀的只是一副躯壳而已。
真正的鱼妖隐在暗处,趁我分心才将我打成重伤。”
“真鱼精和假躯体,是分身还是寄生?”
谢松给出了几个猜测,却被顾妙文一一否决。
谢松想不出其他猜测,又转念一想,突然想到另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他面色惊恐,右手僵硬抬起往自己额头一指。
顾妙文这才重重点头。
不可能!
谢松内心震动,完全说不出话。
突然,外头传来轰隆声响,顾妙文当先反应:“是龟水那边传来的声音。”
“糟了。”
谢松惊醒,这才想起刘丰年还在河畔,就要起身赶过去。
“等等。”
顾妙文叫住乱了方寸的谢松,把手边的长剑递过去。
“你放心,那家伙原本就元气大伤,实力不如以前百分之一。
又和我大战一场,被我斩杀了原来的躯壳。
就算匆匆转入新的躯壳,两者还未磨合,已经没有那么难缠。
你把这把剑带上,或有奇用。”
谢松听的有些道理,就要接过长剑。
刚碰到剑柄时,谢松手猛地一缩,顾妙文奇道:“怎么了。”
谢松摇摇头:“没什么。”
随即抓住剑柄,一把将黄泉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
长剑出鞘,剑身雪亮如虹,神光湛湛。
剑身上有两个古字篆文,谢松认得出,那是“黄泉”
字样。
谢松提起黄泉剑,匆忙道了声谢,出了洞就往龟水河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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