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笙笑得特别纵容,余烬说有意思的东西,在他看来那就是特别的,即使以前全当是背景音看待。
酒楼里人来人往,谁也不是认真听曲儿的,就是图个热闹。
但余烬喜欢。
“那下次还带你来。”
沈宴笙指尖摩挲着羊脂白玉似的手腕,“但唱曲儿的先生不是每天都有,我有阵子经常来这家吃饭,接连几次都是在说相声。”
“要是我们下次遇不上呢?”
“遇不上就再等一个月。”
沈宴笙笑道:“天天吃铜锅太腻歪,一个月一次刚刚好,今年还有八个月,赶在年底之前总能再遇到一回吧?”
一句话定下一年份的约定。
他不觉得自己是在撩人,神态自然,仿佛事情理当如此,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余烬心尖打颤,像小果冻缩了两下,“要是今年都遇不上呢?”
“你运气这么差?”
“是挺差的。”
沈宴笙好笑,带着点儿漫不经心,“那明年继续。”
“这家店开了八十多年,老字号了,不至于在咱们活着的时候倒闭,往后还有好几十年呢。”
“就算我们运气再差,也总有一次能中的吧?”
那还是别中了。
余烬心想,沈少爷的一辈子比听几曲子划算,她以前不听曲儿,也一样好好活着。
但要是没了沈宴笙,她可能会失眠好一阵子。
余烬听杜若讲过。
酒后乱性纯属胡扯,男人喝醉以后是没法做那种事的。
反正用不上,她当时没细问,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不行法,到底是站不起来,还是躺不下去呢?
“在想什么?”
沈宴笙身上沾着酒气,没在电梯里抱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想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电梯里很亮。
沈宴笙喝酒不上脸,只是眼眸里染着醉意,缱绻温柔,闻言轻而浅的摇头。
“阿烬,觉得你没说实话。”
“爱信不信。”
余烬扭头,从镜子现他一直盯着自己。
明明什么都没做。
甚至连皮肤也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