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映雁说着,压低声音说起了八卦,“听南,你可知晓,那青竹的母亲……是青楼的头牌,与青竹父亲看对了眼,才被赎了身生下了青竹。”
“后来青竹父亲力排众议娶了她,二人感情甚好。
结果生下青竹后,青竹夫妻好日子没过几年,就在回家的路上被歹人抢了钱财乱刀砍死,留下青竹一个人。”
季十九听到这些,微微皱眉,“他年岁那样小就失了双亲,怎样谋生?”
“可不是嘛,说是吃过百家饭、当过乞丐、做过奴仆,却在为主子派帖的路上被人看中样貌,蒙了头直接掳走。
最后被卖去了烟花之地,供那些断袖之癖玩乐……”
钱映雁说得自己都红了眼。
这天下可怜人甚多,一生坎坷的亦不在少数。
季十九心头也有些沉重,她垂下眼眸,藏好自己的情绪。
她看着钱映雁,主动换了话题:“出来时也不曾用膳,不若我们在酒楼里吃个酒足饭饱再归家?”
“甚好!”
“对了,前些时日我不是同你说要学功夫?师父已经寻到在我家住下了,你何时能来?”
季十九笑眯眯地看着钱映雁。
“这、这……”
钱映雁欲哭无泪。
她真的不想学功夫啊!
“可是不愿?”
季十九很是善解人意地开口,“若是不愿,便算了。”
“当真?”
钱映雁不敢相信季十九会这么好说话。
“就用今日的饭钱抵了吧?”
“……”
钱映雁摸着自己的荷包肉疼。
二人走进酒楼里,让小二带她们上了二楼的雅间。
“二位姑娘,可要酒水?”
“要三壶果酒吧。”
季十九不听钱映雁的阻拦,点了酒。
钱映雁愁得头都疼,脸上的担忧压根藏不住,她搅着手帕弱弱开口:“听南,我们还是别饮酒了吧……这要是醉了,在外失了体面如何是好?”
“哼,你胆子小就莫要喝,我喝便是。”
季十九待果酒上来后,一口气连饮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