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苏烟还是将叶泫的包袱递给了他,抿了抿唇,轻声道:“礼物,我就不收了。”
叶泫心底一慌,解释道:“这些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的。”
苏烟沉沉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叶泫只好耷拉下脑袋,“那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以后再给你。”
“跟我进来吧。”
苏烟淡淡道,神情间暂时看不出什么。
叶泫却觉得这屋子里有些什么,却没多问。
只是笑得一无所觉:“……好啊。”
一进门,屋内的腐烂潮湿混杂着一股腥味扑面而来,许是很长时间空气不是很流通,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味道极为浓重,叶泫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借着几缕射进来的光线,叶泫看清了屋内布置,目之所及,似乎所有的地方都堆满了陶罐,都被封得很紧。
不由的,叶泫看向苏烟,脑中产生了一种念头,一时有些惊异,大祭司知道她的这位乖巧非常的小外孙女都在做什么吗?
“大祭司知道这些吗?”
叶泫有些复杂地问道。
“不知。”
苏烟声音轻轻,倒是好好回答了叶泫的问题,“不过,外婆并不排斥这些。”
苏烟用火折子将屋内的烛火点上,将屋内景象照亮,大大小小的陶罐坛子堆在角落,散着恶臭,还有依稀一些地方散布着有些深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爬过留下的。
叶泫感官上有些不太好地问道:“这陶罐里的东西,有、有出来过的吗?”
苏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面色似乎也有些怪异,借着屋内的昏暗被很好地掩去,道:“……你待会儿小心点。”
“那、那便是有出来的了?”
叶泫说话已经也有些磕磕巴巴了,一双脚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乱放,生怕被哪只出了罐子的蛊虫咬到。
苏烟也试着抬脚探路,在烛火的光线下注意到叶泫有些僵住的样子,只好伸手将他的手握住,“跟我走。”
手心处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叶泫身体越僵硬,好似有点难以置信。
苏烟拉了半天见没拉动,道:“难不成你要站在那儿等不知哪个破罐里钻出来的蛊虫咬你么?”
说罢,苏烟又继续补充:“我也就是这里养了不少蛊虫,可还不太会解。
若是你不小心被咬了,说不定就得死在这儿。”
闻言,叶泫沉默了,顺从地被苏烟拉着。
苏烟旋开一处机关,又是一道暗门被打开,苏烟用烛台照了一番,又将他的手握紧了,道:“跟上。”
掌心的温度很温暖,密道虽然很黑,却随着越来越深入,恶臭味腥味混杂在一块那种难以言状的味道逐渐变淡,叶泫的嗅觉被拯救了过来,才有空问道:“你……是一名蛊师吗?”
“不算,只是偶尔学过一点炼蛊的手段罢了。”
苏烟边探路便回答他。
“那你……”
是打算拿蛊控制我吗?
叶泫最想问出这句,却还是害怕从苏烟口中得到那个让自己难过的答案,还是没能开口问出,一时陷入沉静。
等了半天,苏烟没能听到叶泫的声音,道:“你还想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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