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着地时,不远处的草地已完全变成车水马龙的钢筋怪物。
司机怒气冲冲地骂了一通,并没有下车的勇气,生怕我讹他似的,一脚油门开走了。
“嘟嘟嘟——”
喇叭催促声,“快走啊快走啊红绿灯要变了,喂喂那家伙又闯红灯,”
过路人的抱怨声,“怎么回事啊突然这么多奇怪的人,”
普通市民张望着。
并盛是个小城镇,难得有这样车水马龙的时刻,此外,这些人说的语言我听得懂,却不是日语,而是标准的意语。
穿着一身中学制服裙的我,规制得和浪漫遍地的城市格格不入。
但哪怕如此,也有人隔着车窗对我Wink,甚至有人把车驶过来,关怀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美丽的小姐,你为什么愁眉不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要上车吗?”
我冷淡地说:“把你车后座的毒品往里塞塞。
一眼就看到了,蠢货。”
他脸色大变,再不敢说什么,踩着油门就跑了。
五分钟很快就过了。
我走到了街头的咖啡馆,从附近的地标中认出这是那不勒斯。
好消息,我在那不勒斯有认识的人,坏消息,我现在身无分文。
而且,不能确定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十年后火箭筒。
口袋里只能掏出两个买午饭的钢蹦,还是日币。
在意大利,这玩意只能打发给小孩儿玩。
我张望着周围来往的人,不远处,几个青年正合伙插队买快餐,身后一个老年女人大声嚷嚷:“这里是我先来的!
你们这群小伙子,为什么不体谅体谅我?”
青年笑嘻嘻地拍了拍外套口袋,把里面东西的形状露出来:“你为什么不体谅体谅它?”
枪。
样式很新的枪。
“……”
女人闭嘴了,嘟囔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选定好目标,屈指敲柜台。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发秃,眼神锐利地问我需要什么?
“劳驾,标准意式,顺便把你们这里半个月的报纸拿给我,没问题吧?”
咖啡馆提供报纸刊物,这是从十九世纪开始沿袭下来的传统,老板同意了,开始研磨咖啡豆,又问我要报酬。
“等着,很快就有了。”
我扭了扭手指,尾随刚才那几个青年走了半条街;不久局势转变,他们盯上了我,几乎半威逼地胁迫着我走进了一条狭小的街巷中。
“学生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