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眼镜了?”
封木系好安全带才发现,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觉得新奇。
“一点点近视,今天天气不好,雨雾重,怕看不清路出现意外,就把眼镜戴上了。”
余甚话说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松开,迟迟未启动车,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
封木不由自主紧张道:“怎么了?”
他这侧的窗户忽然被重重敲了敲。
雨里站了一个全身湿透的痞子,他抹开玻璃面上的雨珠,为了更清楚的看清车内行色各异的两人,也为了让他们看清他。
痞子露出一口抽烟抽的大黄牙朝封木一笑,抬抬下巴示意他下来。
封木下意识看向余甚。
“木木,乖乖待在车里面,不准下来。”
“就你一个人,没事吧?”
余甚忽然笑了。
他戴着眼睛,显得他笑容格外温和。
“我能有什么事?”
余甚留下这句话打开车门进到雨中,他手里还拿着滴水的长柄伞,封木趴在窗户前,痞子绕过去跟余甚说笑。
他们共同往车后走去。
可直到雨汽完全隐没二人身影,封木都没看见余甚把那把伞打开。
“……”
车内寂静的能清晰听见封木心跳声。
封木只能忐忑不安地绞弄手指等余甚回来,突然间,嘭的一声巨响,汽车小幅度晃了晃。
是有东西撞到了后备箱上,动静不小,力度肯定非同寻常的大。
封木指尖发颤,一瞬间所有恐怖的幻想蜂拥而至,他想也没想立马从车里跑了出去。
“余甚!”
他迎着风雨害怕地往车背后跑去。
他越往前走,流淌于地面的透明雨水悄悄变了颜色。
封木被眼前一幕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湿哒哒的地面躺着个生死不明的人。
余甚如同一所雕塑,正静静接受雨水洗礼,一动不动看着那人。
熨烫整洁的西装外套浸润成了深黑色,手中的伞化为凶器,落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