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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回头看，程缓拎着破烂的书，正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程缓看眼书，问道：“你什么时候对那方面感兴趣了？”

程宜迟道：“就刚刚。”

程缓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把书还给程宜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程宜迟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

程缓凝视着他，“我只是想看看你。”

程宜迟噤声，手扣着发毛的书页，憋不出半句话。

两人就这样默契地保持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程缓说了句“看完了”

扬长而去，僵硬的气氛才被打破。

程宜迟摸摸手臂，竟被程缓盯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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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宜迟：爱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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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爱做。

程宜迟：？

第45章小瞳六

第二天吃完早饭，程宜迟借由散步的名头，又来到了一中北门，果不其然，齐苇婷仍旧孤零零站在栅栏前。

她见到程宜迟，混沌的双眼显然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下来，似乎见识到了程宜迟的铁石心肠。

程宜迟咳嗽两声，齐苇婷抬起脸。

“齐苇婷？”

程宜迟道，“你是叫齐苇婷对吧。”

“我……我不记得了。”

“连名字都不记得？”

她缓慢地点点头，发尾落下几滴浑浊水珠。

“好吧，那你记住，你叫齐苇婷。”

程宜迟道，“再过一段时间你应该就能离开这里了。”

“真的吗！”

齐苇婷惊喜抬起头，刚想跟程宜迟道谢，程宜迟便打断了她，撇干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