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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被祓除的下一秒，他突然听到一道声音。

[啊，又输了，这回一定要把帕青哥戒了……]

那是一道十分懒散的声音，声音里透着一丝懊悔，但让人总觉得他说的‘一定’不能相信。

一开始五条悟没在意，只当是某个可能离自己很近的路人在说话。

但是后来——

[甜食……必须要摄入甜食了……]

[吃甜食的人那么多，多我一个怎么了！

草莓巴菲……]

[……话说甜食这种东西到底什么幸福的人在吃啊。

]

[啊……又醉宿了，疼疼疼疼，啊脑袋好疼，下次一定不喝酒了呕——再喝我呕——呕——]

[啊，今天好像是周一了，jum应该发售了吧。

]

……

陆陆续续，关于某个人的声音总会在他耳边响起。

有时候是单纯的抱怨，就像一些低级咒灵会无意识重复几个固定的词。

有时候只是喃喃自语，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

常人碰到这种事一般都会担心是不是自己生病了以至于出现幻听。

但五条悟不会，他只会觉得有趣。

所以最初他把这个归结于什么人的术式。

只是一连观察了几天，他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别的术式留下的痕迹……这让他有点遗憾，毕竟如果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术式印记，他倒是挺想认识的。

在确定那声音和术式无关、又找不到具体原由，再加上忙着一年级的事情无暇顾及其他后，他也就抛之脑后了。

原本他打算等那个声音自动消失，便没怎么关注。

但今天这一声比以往都格外清晰，就好像是站在自己面前说的一样。

这让五条悟不得不在意起这个声音。

难道……真是他出现幻听了？

或许他确实该找个时间让硝子检查一下。

五条悟这样想着，用了和瞬移差不多的能力回到在校外买的独居公寓。

这是他懒得回高专和五条府邸时休息的住处。

甚至因为买的楼层高，每次都不过正门，直接翻窗回家。

一回家他就摘了裹在眼睛上那层用来减轻大脑工作压力的特质绷带，将买来的甜食袋搁在桌子上后便边脱衣服边进了浴室。

快速冲了个热水澡，一出浴室就将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按下了启动键。

从卫生间出来后，他取过放在一旁的黑色墨镜给自己戴上，又套了件居家的卫衣才慢吞吞来在矮茶几前盘腿坐下，准备好好享受身体需要的糖分。

但就在他打开装着草莓大福的盒子时——

滋啦。

一块有些虚幻又有点高科技感的虚拟投屏在一声轻微的电流声后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

屏幕不大，和电视机差不多大小。

但奇怪的是，屏幕明明自带光，按理说在他没开灯的房间里能把四周照亮，但事实上房间依旧漆黑，自带亮光的投屏也没倒映在他的黑墨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