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园宿醉疲累,没吃早饭,从早忙到晚,被上司折腾得晕头转向,苦不堪言。
这样的日子从前也有过。
只是,从前的种种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了,今天还是他的生日。
】
天幕,昏暗的衙门,微黄的烛光,主簿坐在案前指着文书侃侃而谈,唐园站在一侧,昏黄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后面,漆黑一片。
“年轻人啊做事情啊就是不会做事情!”
“现在很很很那个,昨天那个谁谁说的,就就…”
“那个那个,就是就是,就就,是是不是不是……”
“我要的是乙啊你怎么写写不写甲?”
……
唐园向前走了一点,手悄无声息握住烛台。
“我写的难道不是乙吗?”
冷不丁,唐园开口了。
“啧!”
主簿皱眉,表情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坏消息,“嘬嘬嘬,你看,你写的这是……”
他抬头,只见唐园高高扬起手,将那烛台狠狠砸下。
哐!
主簿摔倒在地,蜡烛从烛台上掉下,落在地上,闪烁几下,竟然灭了。
屋外灯笼的光芒并月光散入。
他眉目冷淡,唇角微勾,笑容诡异,眸光森森,俯视晕死的主簿:“我写的难道不正是乙吗?”
天幕下,大理寺的官吏们呼吸一滞,有些人抬手摸了摸额头。
有人摇头叹道:“物极必反啊!
看把唐园逼成什么样了!”
有人不赞成:“上官说几句怎么了?身为下属,哪能不服从忍耐上官?我等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年轻人啊,心性不行,没有前途。”
天幕,幽暗中,唐园再一次举起了铁质的烛台。
【唐园杀死了上司,这个时候,门口恰好有一个人经过。
这个人就是大理寺卿。
】
大理寺卿:?!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唐园听见大理寺卿在质问他,可他的脑海里只想到自己的鞋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鞋。
鞋子染了血,已经脏了。
这是他攒了很久的钱才买的新鞋,主簿批评他奢靡。
可是主簿自己难道不是悄悄带着美酒来衙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