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墙壁”
缝隙间漏下,他好像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清另一人的脸。
顾云行挑了挑眉,笑着回视他:“比不得容右使姿容俊逸。”
容欺一愣,而后嗤笑。
他幼年时遭逢磨难,落下夜不能视的病根,还养成了一副冷硬心肠,鲜少会有人以相貌谈论他。
用许厌的话来讲,便是相由心生,不是好人。
杀伐之气过重的人,无论是何模样,都只令人胆寒。
容欺对此不以为耻,反而得意。
人人俱他怕他,自是不敢看他。
顾云行今日这般说辞,倒让他感到几分新奇。
他直起身体不客气道:“既然醒了,就别装睡。”
顾云行叹了口气:“还不许顾某赖会儿床吗?”
>r>容欺:“这算床?”
顾云行摸了摸尚有余温的毯子,道:“勉强算是温床了。”
容欺翻了个白眼,不与他说下去了,跑去屋外透气。
岛上难得放晴。
这样的晴好并非往常泛着冷白的灰蒙日子,而是切实温暖的柔和晴日。
阳光落在脸上,不再阴冷潮湿,而是暖暖的,能够让人放松愉悦的感觉。
这一日,顾云行如昨夜所说那般,同容欺又去岛上转了几圈。
可惜,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也没有在别处发现第三人的痕迹。
容欺虽然多疑,但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性子,便提议前往海边看看情况。
海边灰色浅滩连接茫茫深海,一如往常的每一天,没有任何船只的迹象。
两人便坐在曾经船舱旁的岩石处,望着天边静看了一会儿。
风起浪涌,天高海阔。
容欺感慨道:“顾云行,岛上有没有其他人好像也不重要了。”
顾云行:“这可不像是右使会说的话。”
容欺笑了笑:“我应当说些什么,人定胜天?还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故意说了几句颇有魔头风范的狂言,道:“没人告诉我大海拦路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