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去?”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当我空气一样,径直走到玄关换鞋。
这真的很反常。
我跟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拉起来逼迫他看我。
“哥你怎么了?生气呢?”
他盯着我看,半晌没说话。
我哥望着我时,眼里有一种我从没见过的倔强,像是在跟谁较着劲。
他就那么瞪着我,瞪得我莫名其妙开始心虚。
可我干什么了?
他跟我这儿生什么气呢?
我心里也莫名开始火大,我们俩之间,要说谁该生气,那也不能落下我。
哪个亲哥哥能像他这样,因为同性恋的事儿带弟弟去看病?
当然了,我也没说我多清白,这世上也没哪个亲弟弟整天想着操自己亲哥。
nbsp;“你跟我生气呢?”
“没有。”
他甩开我的手,扯了扯挣扎下落到肩头外的外套领子。
我哥语气不好,表情不好,脸后脑勺都好像在骂我。
“我招你了?”
我问他,“昨天晚上,我欺负你了?”
我说得挺含蓄了。
“如果我昨天喝多了欺负你了,我道歉就是了。”
我装模作样地说,“我不是已经在治了吗?你得给我点时间。”
已经走到门口的我哥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也没回头看看我。
他只是说:“没欺负我,你回来一直睡觉了。”
那他生什么气呢?
没等我想明白,他已经走了。
我穿着拖鞋跟出去,但也只跟到电梯口。
看着他进了电梯,自始至终不看我。
等我哥走了,我心情也糟透了,蹲到外面的消防连廊抽了三根烟,越抽心里越不痛快。
我一身酒气和烟味,回到家,洗了个澡,这时候才想起看一眼手机。
手机昨晚我压根没成功开机。
这会儿打开,一股脑涌进来很多消息。
有的是垃圾信息。
有的是同事发来的关于工作的垃圾信息。
翻着翻着,我发现昨晚我哥其实回了我消息,但很迟了,那会儿我已经关机跟着李克进了顾暮山家。
亲哥:在你公司楼下,下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