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米汤?”
马爷略显惊讶地问道,“那便是蒸饭后的淘米水?”
方严点头确认:
“正是。”
这种技巧来自他的秘籍传承。
陈雪茹不禁感叹道:
“马爷,这条鲤鱼实在太嫩滑了,我从未在其他餐馆吃到如此美味的家常豆瓣鲤鱼。”
边说,边再次盛上一口饭。
不知不觉间,碗中的饭已一扫而空。
“春天的鲤鱼最为鲜美,正如人们常说‘春食鲤鱼,秋烹鲈鱼’。”
马爷解答说。
“不过,这种使用米汤烧汁的做法,我在京城的老字号酒家却从未见过,仅是在别处听人提及。”
“出自何人之手?”
陈雪茹的好奇几乎溢于言表。
眼前的方严年纪轻轻却技艺群,
其独特的烹饪手法即便是北京城里众多名师也未采用。
这样的天赋横溢之人,简直如出世高手一般,
充满了神秘色彩。
马爷拍了拍头,似乎忆起什么重要之事,回答道:
“记起来了!
山城重庆适中楼里的大师傅杜小恬便是以米汤烧鱼见长。”
“此中是否有奥秘?”
陈雪茹不解地问道。
马爷轻轻摇晃头部:
“不得而知,这是我次品尝到,但确实是比之前所有吃过的更加细嫩滑爽。”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点鱼肉放入口中,
品尝之余不住点头称许。
随后,他注意到鱼鳃部分,特意提示陈雪茹:
“雪茹你看,其实这鱼鳃是整条鱼中最精华的部分,试着沾点浓汤试试看。”
陈雪茹听后依言而行,取起鱼鳃在汤汁中稍微裹了裹,
细细品味着这份特别的美味。
鱼鳔烹煮的时间掌控得恰到好处,既保持了鱼肉的滑嫩与弹性,同时又彻底去除了腥气。
当这美味混合着鲜美的汤汁在口腔中细细咀嚼时,味道愈浓郁,最后那颗弹牙的鱼鳔缓缓滑落,口中的回甘久久不能散去。
如此精妙的烹饪技巧,在过往她光顾过的诸多餐馆和饭店从未见识过。
眼前女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似乎对眼前用米汤熬制的菜品颇有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