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低下头,继续画画。
却被准确的叫了名字,“shelly同学。”
温书抬头,表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轻轻叫了声:“学长。”
“你的学期末印章,我帮你盖吧。”
谈谷声音温和。
“噢,好的,谢谢你。”
温书连忙站起来把成绩单递给他。
谈谷就势借了她的书《近代美术史》,垫在上面,他拿出朱红印章盖上去。
递还给她时,谈谷加了句:“安德鲁教授把你这个假期的课题导师任务交给我了。”
“寒假请多多指教,shelly。”
拿成绩单的手顿住,咬了咬唇角,温书回:“好的,谈谷学长。”
颔首点了点头,谈谷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下。
他走后,这一片的女生都沸腾了,纷纷缠上来问温书和他是什么关系。
温书支支吾吾的,最后回了句:“认识,不是陌生人吧。”
那些人问:“就这样?”
温书点头:“嗯。”
—
就这样,巧合多到似乎数不清,总之温书和谈谷似乎绑一起了,他们经常一起去画室画画,他是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人,各种流派的画他都略懂一二,经常能给温书一些指导性意见。
渐渐的,温书也习惯他的存在,甚至有些依赖他。
寒假还剩四十天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团队决定一起却约克郡写生,并租住在格林顿庄园的空闲房屋里。
承担起教授庄园里孩子们的画画工作。
临走前,温书手机收到了一串奇怪的邮戳编码信息,63开头,似乎是国内的地址,她没多想。
去和房东太太签好退房协议就托着行李去了格林顿庄园。
格林顿庄园远离城区,被群山环绕,有广袤的田地用以耕种。
冬天不是耕种时间,只有牧畜需要照看,因此空闲时间很多,那段时间里温书和谈谷都全情投入到创作中。
谈谷画的油画,有一种静谧的氛围,像一颗月光下静立的树,安静沉默,无声感染着周围的人。
温书的水墨画浅浅的淡淡的几笔,白描山水,笔力身后,一勾一收笔之间就是一个世界。
这一个月以来,温书手腕力度和技巧都提高许多,她学会用画来埋藏信息,像布置一个世界,在某一处埋下一个点,寻到线就能找出真相。
谈谷很爱琢磨她的画,某天找到荷叶下的一个小螃蟹时,他指出来,“你把过去埋葬了。”
“螃蟹沉在湖底,不该再被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