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掠夺成性,才不会选择放手。
抓到手中就算会弄死珍爱之物,宁愿弄死也不会将手松开。
“这是小阿忘对我的夸奖吗?”
夔维捧起阿忘的脸颊,想多看看她,手触着她温暖的肌肤,软如水幻如光,梦幻泡影水上灯。
明明近在眼前,他却错觉离他很远,怀中的只是虚影,天际的投放,给存活者的慰藉。
“当然,”
阿忘笑,不是柔和或清浅的,也不是羞涩与腼腆,她笑得很快乐,“我送出的最好的夸奖。”
“那我收了。”
夔维也笑,“多谢。”
“我想吻吻你,小阿忘,小主人,我想吻你。”
夔维笑得很是轻浮,意图遮掩轻浮之下的情愫,“可以吗?我想吻吻小阿忘,吻在脸颊,吻在眉梢,吻在嘴角。”
妩媚的狐狸眼里,琥珀色的眼瞳似流动的金与红,一直都很温暖的常常涩涩的小狐狸。
阿忘道:“可以。”
夔维的吻压下来时,阿忘将他抱得更紧。
她在夔维这里感受到温暖,如果他需要,她愿意分享。
哪怕分享的是她自己,哪怕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她愿意给他留一份,血淋淋的所谓友情。
夔维吻了阿忘脸颊,想要吻阿忘嘴角,可不知为何,夔维选择停了下来:“小阿忘,如果你想走,我随时都在。
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就说过,要当你的坐骑。
“载着你,去任何地方。”
阿忘没回答,想与不想的问题,她不去思考。
只是静静地被抱着。
夔维微阖眼眸,将阿忘抱得更紧。
临走前,他还是亲了她。
亲在眉梢,亲在嘴角。
很柔的吻,跟动物的身份一点也不符合,像植物,春天的草与风。
山谷的回响。
夔维走后,阿忘跪坐在地上,趴着仔仔细细地寻找任何小狐狸有可能留下的痕迹。
没发现哪怕一根橘红色的毛发,阿忘才松了口气,不掉毛这件事他果真没骗她。
阿忘起身,觉得累,趴在榻上歇了会儿才去寻镜子瞧,好在脸上没有明显的红痕,以防万一阿忘还是去浴室沐浴了一番。
出来时,竟然下雪了。
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