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和别人拼酒前会先吃解酒药,并且把药放在糖纸中包着,吃的神不知鬼不觉,小时候祁修阳和韩次年没少被他忽悠。
十几年的交情,少爷早已把沈北的阴险狡诈看透,他肯定这个老狐狸在用这招和林夏拼酒,不然以林夏的酒量不可能醉成现在这样。
沈北从大衣里掏出几颗糖,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吃的这种药里面里面含的是氨基酸、维生素和各种酶,有助于缓解头疼和恶心,可并不会让我千杯不醉,就算我不吃他也喝不过我。”
但这种解释在祁修阳眼里相当于抹黑。
祁修阳冷着脸把药揣兜里,冷冰冰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后抬脚去了卫生间。
不过沈北反而笑了:“你快点去吧。”
少爷回来时手里端了两杯温热的蜂蜜水,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简单粗暴地把韩次年从沙发上拽起来给人灌了一杯,随后坐在了林夏身边。
“林夏,”
祁修阳用手揉了揉林夏扎手的碎发,声音不自觉温和了起来:“起来喝水了。”
旁边沈北饶有深意地轻啧了声。
“牙疼?”
祁修阳斜倪他一眼。
沈北做了个平息怒火的手势,他自知理亏,更没兴趣当他们的电灯泡,从兜里掏出手机玩起来。
接着祁修阳又连续喊了林夏几声。
可不论喊多少遍这人都没有动静,他黑长的睫毛紧紧抵着下眼皮,鼻息间的呼吸有些粗重,看模样睡得格外踏实。
“林夏什么时候招惹过你?”
祁修阳不满地看向沈北。
沈北瞥了他一眼,耸肩时双腿换了个姿势,表示并不背锅:“他是因为你才肯喝的,和我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
祁修阳疑惑道。
醉鬼韩次年已经打起了小呼噜,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枕头,看样子把他扔到路边也叫不醒。
祁修阳叹了口气,给韩次年盖上小毯子,转身之际听到沈北道:“你喜欢林夏。”
“?”
祁修阳心里咯噔一下。
空地突然变得稀薄,少爷整颗心吊了起来,桃花眼颤了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快速扫向沙发上躺着的少年。
他观察几秒,确定林夏真的睡死了,瞌着眼没动静,才缓缓呼了口气,惊魂未定地看向沈北。
“你怎么看出来的?”
祁修阳压低了嗓音咒骂一通,觉得双腿有点发软。
沈北慢悠悠品了口酒,狭长的眼尾划过一丝精明:“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