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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竖起刺,没人要攻击。
倒也平安无事。
一顿饭吃得心平气和。
周延盛并未劝自己的长子留在主星,只是让他和自己的儿婿注意安全。
两个人一并应了,换来邹疏影一个温柔的笑容。
周子渊临出主星前,去见了弓如月。
彼时云淡风轻的人眼里都是疲惫。
只问她的学长:“想好了?”
对面人笑容平静,没有什么波澜,也仿佛没有任何惧怕:“想好了。”
“本想说没想到子渊学长如此甘愿扑火而不是作壁上观,但弓家却是自身难保,前途未定,不知从哪里走。
或许像学长一样,早早想好了如何走,反而更安定。
哪怕是一条死路,恐怕也比现在的状况好。”
“世家都在编排我些什么?”
“都在说承武帝让人看不懂罢了。
至于自家哪些烦心事,哪一位又乐意真拿出来让旁人嚼舌根呢?至于你,就那样吧。
大家的嘴多毒,学长不是没领教过,没什么新鲜的。
嘲讽你不务正业,被一道圣旨废了罢了。
谈笑你,不过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现实。”
“倒也是。”
周子渊这样接,“不过是庸人自扰。”
“学长要跟二皇子一起走吗?”
“我们会先去北塞。”
周子渊答,“以后的路,再说。”
弓如月听到北塞,还是愣了片刻,不久后,年轻的弓家继承人长长叹口气:“有事找我的话,跟我说。
我虽年轻,在家里倒也勉强能说得上话。
等子渊学长的局布起来,别忘了喊我入局作伴。”
“那是自然。”
周子渊答,“平安。”
“平安。”
弓如月挥挥手。
去北塞之前,先去的是邲星。
隋月接的人,她提到最近靠近边塞的暴乱。
不少亲人在北塞者都痛苦焦急之极。
而离北塞最近的星因和北塞的黑色交易线中断,不少人的谋生之道被拦腰砍断。
死的死,逃的逃。
一切都不太平,摇光堂和露华楼的生意,反倒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