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这些的,大概只有一人。
便是肖从章。
柏西宴想到了什么,他缓缓睁开眼,笑的意料之中。
他派人打探过,肖从章的亲信大多跟着一同离开,并没有留下什么后手。
他同肖从章此行皆为公事,依肖从章的性子,也绝不会做出这种漏洞百出,惹人怀疑的事情来引他猜忌。
如此看来,那位夜探他府的小贼的身份,这一刻,倒是让人无端好奇起来了……
柏西宴好似想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他轻笑两声,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因此显得格外疯魔……
望向外边无边的夜色,一轮白月高挂夜空。
他比肖从章晚些离京,按行程,这会肖从章应当已经到了曲阳边界……
想到前夜传给他的密信,柏西宴眼中路出几分讥讽。
信中所言不过让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助那人截杀肖从章,可柏西宴并非那般好摆布听话之人。
况且,他这会并没有那么想要肖从章死。
一个他都不得不承认的好对手,自然也不会被这些小小的陷阱给灭掉。
所以他并没有那么担心这场截杀的结果,相反,他更期待结果之后的反应。
若是能同那位莫名离京的盛宁碰上,想来事情会更加有趣。
柏西宴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神色晦暗。
显然,这两日生的事情,大部分他都知晓。
足以见柏西宴在这些间,到底布下了多少的暗线。
夜色无声暗沉,高楼之上的执棋者,正无声的端详着整盘棋局,纵观一切……
而沦陷于他人棋局中的其中两位,这会尚未觉。
肖从章那日受的伤虽不算重,但伤口深且中了毒,那毒性强烈,若非肖从章体质异于常人,根本撑不到傅重峦找到他。
赵常几人将他从密林带出后便安顿到了附近的客栈中。
周围并没有大夫医馆,幸好温与庭同魏岭他们离开时在军中留了足够的药,其中便有百毒解。
肖从章这会是没事了,但傅重峦却又病下了。
夜里起了高热,人都烧糊涂了。
见这样的状况,林修也知道一时赶不了路,便只能暂时下令所有人暂时驻扎在客栈。
肖从章醒后,他便命人将肖从章中毒苏醒的消息瞒了下来,并按照肖从章的吩咐,传信在上京的景昭嵩。
为了不露出破绽,迷惑那些前来打探消息的暗探,这两日林修一直对外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并且一直在加紧防范。
傅重峦自一片昏沉的梦中醒来时,已经不知是几时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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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一阵阵微风浮动的声响,让人感觉秋意的寒凉。
傅重峦的烧已经退了,不过此刻醒来依旧觉得浑身软,没什么力气。
他勉强撑坐起身,打量了会陌生的床帐,随后才伸手打算掀开低垂厚重的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