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拒绝,打字回复对方,声称自己在忙。
然而在忙什么,是怎么个忙法,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钟森南直觉他有鬼,却没有隔着网线拆穿。
他拉下面板看时间,已经快午夜十二点,夏阅没有夜戏要拍,能有什么事可忙的。
思绪飘然落下,钟森南脸色一变。
又不是拍戏时间,这个时间点在忙,还能在忙些什么。
他没有女朋友,晚上如果不工作,时间都会空出来。
以往夏阅也一样,可今时不同往日,夏阅说自己很忙。
钟森南有不好的预感,那晚出现过的男人,和夏阅在一个剧组。
或许昨晚他提出视频,夏阅拒绝他的理由,也只是个谎言而已。
并非是在公共场合,不方便与他视频,而是当时那人也在,是他让夏阅拒绝的。
钟森南心中五味杂陈,谨慎地没有再发消息。
夏阅换回了自己衣服,脱下了那只金色脚环,坐回沙发里等陆商出来。
对方澡洗得有点久,为什么那么久的原因,夏阅自然是心如明镜。
他还等着陆商洗完澡,追问对方结束的缘由。
不料男人出来以后,却换了副工作嘴脸,抽查他的台词进度。
夏阅悻悻然咽回话,望着对方严格的脸,只得暂且就此作罢。
被陆商抽查的结果是,第二天他又挨年导夸了。
这感觉属实像是,每晚在陆商那里,一对一偷偷补课。
补课费他是没有的——
不对,昨晚他交了补课费,还差点把自己给交了。
夏阅盘腿坐着,嘴里含了根棒棒糖,是化妆组老师投喂的。
棒棒糖撑得他腮帮子鼓起,他已经脱下了戏服,头上假发包还没拆,在休息室里等视频。
半小时前钟森南找他,说自己在隔壁市录综艺,会有打视频互动的环节,到时候会打给夏阅,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听闻这部分环节直播,夏阅准备做得很充分。
休息室里没有打光,担心视频画面太高清,被黑粉截去做成丑图,他让程程拿平板来,打算用平板接视频。
有时候画面模糊,更有一种模糊美。
他自娱自乐地想,将右边腮帮子的糖,换到了左边腮帮子。
平板上铃声响起来,夏阅正襟危坐,接起这通视频。
钟森南的脸出现,其他嘉宾也都在,按照节目组的要求,他和钟森南合作,完成一个小游戏。
两人默契自是没话说,做完游戏以后,再顺势聊几句,连线就能结束了。
偏偏在这当口,夏阅摆在面前桌上,同他一道入镜的手机,有电话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