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急匆匆张口,话到了嘴边,那口气泄了。
明显卡顿过后,他支支吾吾垂眸,耳朵根爬上热意。
陆商看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却始终神色平淡装不懂,“宝宝怎么?”
倘若夏阅此时长点心,就会发现男人叫法变了。
从正常范围的亲昵称谓,变成了戏弄他时的称谓。
可惜夏阅没发现,非但是没有发现,还蒙着头在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
用手帮陆商弄这种事,他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索性放弃口头表达,他选择了肢体语言。
敷过手膜的手滑嫩嫩的,像尾大胆灵活的鱼,滑向了陆商腿内侧。
眼见要撞上蛰伏大鱼,小鱼战战兢兢地刹车,硬着头皮抛出眼神,示意男人自行领会。
陆商笑了起来,唇角挑起明显弧度,摸向他乌黑的短发,“只是用手吗?”
掌心下的脑袋凝固,夏阅一双眼瞳微震,被他的话给震懵了,半晌神情空白地抬起脸,茫然无措又惊恐地看他,连眨眼的动作都不会了。
陆商压着他发顶,从上方俯下身来,语调慢条斯理:“只是用手的话,在床上也可以。”
眼珠子迟钝转动,夏阅轻抖着眼皮,话未接脸先烧起来。
他永远低估了陆商,也永远地措手不及。
西装革履只是假象,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也是在这个时刻,对于两人的年龄差异,夏阅也有了深刻且清晰的认知。
十几岁谈恋爱是情窦初开,是年少青涩过家家。
二十八岁谈恋爱是肢体触碰,是生理性的喜欢。
他的语调里染上颤音,很是心慌意乱,也很是六神无主地道:“我、我不会……”
陆商勾住他的膝盖弯,将他从脚边地毯上抱起,“不困了?”
夏阅面上一顿,局促地挠脸颊。
“现在先睡觉。”
将他放在大床里,陆商拉过被子盖住他,继而关灯在旁侧躺下,从他背后贴近而上,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这件事先欠着,”
滚烫气息覆落下来,陆商嘴唇抵着他耳朵,低声缓慢补上后半句,“我们下次再做。”
夏阅耳朵都烘热了,一动不动生硬躺着,闭上眼睛尝试入睡。
从小到大,他鲜少与人同床睡觉。
习惯了一个人睡大床,身后陡然多出另一人,原以为入睡会很艰难,不想却出人意料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