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陌生号码给周祁野的彩信。
于磊拿着材料进办公室，背对门坐的那个后脑勺比电脑屏幕还黑。
周总一般心情不好就喜欢对着蓝天白云冥想。
周祁野窝在办公椅里，十指交握在胸前，望着外边的蓝天白云。
于磊语气都放缓了些：“周总，材料都修改过了，您先过目，会议二十分钟后开始。”
周祁野在吹风口吹了一天，这会儿有点头晕眼花的，没心情开会，挥挥手：“会议推迟。”
不问缘由，于磊赶紧掏出：“您有别的安排了吗？”
周祁野从椅子上站起来：“最近都累了，早点下班。”
于磊暗喜终于可以下个早班，又不敢表现出来，腰板都挺直了，瞧老板脸色不太好。
不像是生病。
他生病时都是精神抖擞的，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能让他如此萎靡？
又跟太太吵架了？
“您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周祁野连话都懒得说。
于磊主动拿了车钥匙。
周祁野却不要他开车，接过车钥匙自己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项目组的人欢呼提早下班，老板又突然倒了回来。
所有人堵在打卡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周祁野觉得自己像个恶人，缓慢开口：“看我干嘛，下班。”
一窝蜂走了，还没打卡的，生怕指纹机提示再来一遍，都把手心里的汗擦干净了再打卡。
等他进去，有人问：“周总今天有点反常，怎么了？”
“你没听见传闻，他老婆又跟楚家的人联系上了。”
“真的假的？”
“走了走了，等会儿他改变主意了留下加班就惨了。”
人走光，周祁野从办公室里出来，下停车场，系好安全带，拨通辛凝电话。
辛凝刚过机场安检，接起电话：“喂。”
“玩得开心吗？”
“下雨了没有出去玩，在机场准备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