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喘匀了气,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语气还是那么没大没小理所当然。
他实在也很怀念自己是花朝的日子。
“既是办丧礼,你又不在,这不是空给别人留话柄么?”
明日就得有御史参他。
“你找到这来就为这事?”
陆潇年头也不回。
“还有,”
花朝咽了咽喉咙,“我什么时候可以回龙武卫见到桃月他们?”
自从知道他们都还活着,就每天都想什么时候能见到妹妹桃月。
“他们暂时回不来。”
“为什么?”
“还有没做完的事。”
“什么事?你都已经权势滔天了,连他你都……”
花朝一着急说错了话,自觉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权势滔天?”
陆潇年嗤笑一声,“都是假的,里面都是他们的人,我现在去除了被架空,就是等着挖坑被埋。”
陆潇年这才看了他一眼,眼里看到的是曾经的花朝,觉得顺眼很多。
“脏水很快就该泼过来了。”
“什么意思?”
花朝神色急切,感觉越听越听不懂。
跑出一身汗,胸口滞闷的感觉褪去不少,陆潇年回头又看了看花朝,“六皇子祁礼人关在诏狱,眼睛被戳瞎,你可知道此事?”
花朝点头,表示有所耳闻。
“那这几日你可曾听到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
花朝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但再仔细一想,便知道了陆潇年的意思。
这事已过去了好几日,按说刘贵妃最是疼爱他这个儿子,折了心头肉却毫无动静属实不正常。
“你是说,刘贵妃仍有谋划?”
陆潇年微微点头。
刘贵妃背后是刘家,掌管财政的三司使计相刘臻就是刘贵妃的亲叔叔。
他不相信横行大盛十几年的刘家能就因为他在牢里吓唬祁礼那几句话,就真的忍气吞声风平浪静了。
花朝眼神转了转,忽然亮了起来,“那我明白了!
“所以你把九殿下关起来,其实是为了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