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没有回答我,转身飞进灰白色的雾气里。
“这里的一切都沮丧透了,派丽可,她看不到未来了。”
身影又从我后方传来,这次是一只双头蛇,它忧郁地盘踞在一只羊羔雕像的头顶上,两双黄色的眼睛空洞地注视着我,“你相信一位母亲的爱吗?”
“你是什么?”
我走近雕像,生怕它像乌鸦一样飞走了。
但是一切都扭曲起来,就像旋转着的万花筒一样。
黑色的蛇与白色的雕像开始被拉得极长,又被卷成一团、黑色与白色交织着,最后又奇迹一般地诞生出一种刺目的红色。
那天双头蛇又从红色中爬出,并在正中央蜷缩成圆形。
就像一只眼睛。
眼睛眨了眨,又哼起歌来。
【使她死去的不会是爱,而是妒忌;使她死去的不会是妒忌,而是渴求;使她死去的必不是渴求,而是痛苦;置她于死地的必不是痛苦,终究还是爱。
】
“睡吧,我的派丽可。”
蛇爬到我的腿边,“没有人能够让你感受到痛苦,神在注视着你。”
蛇冰凉的鳞片覆盖在我的眼睛上,一切都遁入黑暗。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疗翼里,庞弗雷夫人的声音正隔着帘子隐约传过来。
“我检查过了,西弗勒斯,她只是噎了一下。
相比起窒息,我更倾向于你去咨询西比尔,这个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预言天赋。”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她刚刚一直在说【死亡】这个词。”
“不大可能,”
我们院长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伯德是从麻瓜世界过来的。
波比,预言天赋仅存在于几个巫师家族。”
我想起来了,我被马尔福吓噎住之后,头就像被巨怪猛锤一棒一样晕过去了。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把我送到医疗翼,真好。
我回去之后不会被当成是被巨怪吓晕了的话就更好了。
鸟哥社大死。
“如果伯德小姐没有把自己的脑子当成南瓜饼吐出来的话,就应该能理解放在桌子上的魔药是什么意思。”
行吧。
看在我一项乖巧给学院加分的份上,斯内普教授没有过多地喷洒毒液,而是匆匆离开。
我拧开瓶塞,被一股呕吐物与劣质皮革混合的味道熏得当场干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