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的父亲不能接受我们——”
“派丽可,”
邓布利多打断我的话,“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将想法变得这么悲观呢?好孩子,或许你的父亲这些年也一直在寻找你。
好了,孩子,你太紧张了。”
他将糖果推到我面前。
我只拿了一个,剥开之后发现是柠檬味的。
甜滋滋的糖浆粘在嘴唇的伤口上,疼痛阴魂不散地缠住我。
但是这些只是极为微小的、不值一提的牺牲,我想要回报已经被送到面前。
邓布利多看上去已经被我说动了,他探究的眼神掺杂些许感慨,像是某种弥补遗憾之后微小庆幸。
总是这样,他像是在透过我观察什么。
不过很显然,这出认亲大戏即将圆满落幕。
棋盘上或黑或白的手不断拨弄着,通过不断移动其他棋子将我前路扫清。
我已经能够看见一直梦寐以求的那方格子。
现在,我是車。
当同情爬上他的眼眸,我悲惨的经历以及对于亲情与未来的渴望就像是覆在镜片上的白雾一样遮蔽他的视线。
没错,他轻视了我——谁又会真正对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提起警惕之心呢?
邓布利多是个善良的好人,不过善良也并非代表他缺少警惕心,富有警惕也不代表他不会犯错。
我利用假象创造出一个陷阱,并且诱导他一步步走入其中。
我并不讨厌他,恰恰相反,如果真有一天我得选择一个人去交付性命,我最信任的人将会是他。
“或许如此。”
我有些低落地说,“但是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巫师家族的纯血巫师,那么我就会是一个混血。
他真的会欢迎我回去吗?我在斯莱特林,那里很多同学都……”
“派丽可,纯血与混血只不过是人们身上最不值一提的标签罢了。
等你长大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不过是那些自命不凡者的谎言。”
他果然开始安慰我,“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你父亲的名字,所以只能够从姓氏找起。
博克家族只有寥寥几个远亲还活跃在魔法界。”
“博金·博克,”
他挥舞魔杖,桌子上出现一个苍老男人的脸,“或许他是魔法界仅剩的一个博克了,他可能知道一些消息。”
我盯着出现在桌子上的那张脸,皱纹就像层层叠叠的菌群覆盖着他的额头,看上去又老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