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也让我烦躁地再给他身上施加一道咒语。
我的心情越来越差,即使马尔福几次朝这边的看台挥手,这样愚蠢的行为都没能让我如同往日一样看见小丑似的发笑。
一种莫名的心烦意乱击中心脏,拉扯着所有血管都纠结到一起。
我感觉自己的手指无措地蜷缩起来,又暴躁地舒展。
恍惚中我看见蛇的眼睛,一只乌鸦朦胧的影子从雨幕中飞过。
“出事了,派丽可。”
这只长着黑色翅膀的大鸟说。
然而大雨将它们像油画一样冲刷褪色。
某种恐慌与毁灭的暴戾在头脑中滋长,当我反应过来时,那根黑刺李魔杖已经被我紧紧握住。
“派丽可?派丽可!”
在嘈杂的声音中,莫尔索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大吼。
周围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声音,隔着朦胧的雨幕,我听见赛事结束的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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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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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大雨将所有人的身影都模糊了,我却感觉到一阵剧痛,像是一只巨大的手将我拽起,又粗暴地扔下看台。
又像是一把小刀沿着头皮细细割开,将整个人连肉带骨翻出来。
无法解释、无可说明,我听见一种恐怖阴森的絮语,它们伸出利爪刮擦鼓膜。
周围人接连发出惊叫,成群的乌鸦从城堡上空飞起,乌压压一片像极了围着尸体的蚊蝇。
莫尔索拼命按住我的手,趁周围人还没有发现异常时半拖半抱地将我拽进医疗翼。
“你当时的状态差极了,”
庞弗雷夫人坐在床边看着我,“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吸食某些麻瓜药品或者吃了【虞美人】。”
成片的阴影落在她的脸上,顺着烛火,我竟奇异地觉得她的脸变得扁平扭曲起来。
角落里那些暗灰色的影子缓慢蠕动,落在白色帘布上像极了一条条愈合的伤疤。
一切都应是创伤的模样。
“但是我什么都没做。”
我握紧手掌,松开时发现上边布满血红色的痕迹。
指节处昔日留下的茧呈现出淡淡的黄色,关节则是病态的白。
这时方才惊觉冬天竟已将我逼至如此形状了,那长久未曾修剪过的黑发散在手背上更觉触目惊心。